他在梦里亲手杀过父亲无数次。

    母亲离开后,他就被父亲豢养起来,父亲控制他饮食,迫使他维持纤细的身材,续起头发,病态的将少年模样的他打扮成母亲的模样,然后强暴了他。

    和父亲发生过关系后,他被关在了家里,母亲在时温馨的家,变成了囚禁他的牢笼,和他亲近的仆从都被换掉,母亲出嫁时带来的仆从也被辞退了大半,只留下了做事能精明的管家和会察言观色口风很严的司机。

    日复一日的强暴中,他怀上了孩子,生下美纪那年刚刚19岁。

    他被迫当了一个母亲,可一只被折断双翼的雏鸟如何养育自己的孩子,于是他又不得不向那个父亲妥协,以换来女儿成长的空间。

    表面上他和女儿成了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可家里的人都清楚那是他的女儿。父亲新换来的仆从冷漠的像是不通感情的机器,一板一眼的执行着父亲的命令,监视控制着他们。

    他被父亲打扮地病态畸形,一颗心也渐渐麻木扭曲,可本来渐渐封闭的心却因为在不论关系中诞生的女儿而恢复了生气。

    生完孩子之后,他想过一死了之。

    那时,一旁仆从将怀里的婴儿抱给他看,皮肤皱巴巴的,头上几根稀疏的胎毛,眼睛还没睁开,小手攥成拳头。他用手去拨弄,小婴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抓住了他的手指吮吸起来。

    心如死灰的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这是他的孩子,一个生命,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抛弃的物件,而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他感觉到自己身体中某些僵化尘封的地方重新被激活,重新感受到了生命的质感。

    看着女儿一天天健康的长大,即便是只能被叫做姐姐,他也很满足。父亲还在强迫着他进行着不论的关系,他在父亲面前不吵不闹,麻木乖巧,好好扮演着一个听话的漂亮人偶,可实际上,他无数在梦里将父亲杀死。

    总有一天他会亲手将父亲杀死。但不是现在,他还没有看着女儿长大,那个人生命不值得他用女儿的成长去换。

    他记得小时候母亲总会弹琴给他听。小时候母亲手把手教教他,可他听到音乐就头大,母亲去世之后,他总会望着那架母亲留下的三脚架钢琴发呆,也尝试过去学,但琴谱上的音符就像外语的天书,他的音乐的节奏和旋律的感知也很糟糕,最后只有放弃。

    可美纪出生后,却对母亲留下的钢琴很感兴趣,于是他托管家帮他给美纪找了一个钢琴的启蒙老师。管家是母亲从娘家带来的,因为工作得力没有被男人开除,暗地里帮他瞒着父亲做了不少事。

    钢琴老师是个看起来有几分文雅的中年男人,美纪很有天赋,学得很快,他挑着父亲出门的时间让老师给美纪上课,但是背着父亲找钢琴老师的事还是被男人知道,知道老师是个中年男人以后,父亲恶狠狠地打了他,把他打的奄奄一息然后强暴了他。

    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下床以后,就央求父亲给美纪重新找一个老师,父亲答应了。

    新来的老师是个年轻俊秀的男人,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和自己同龄的青年人,年青充满活力的肉体,俊秀的面孔,让旧居深宅,被老男人控制掌控的他产生了某种欲望。

    每次和父亲发生关系,他都觉得自己身上的活力在被这个老男人掠夺,这个半百的男人妄图剥走他身上属于青年人的那份生命力,把他变成枯萎的僵尸,一具行尸走肉。

    看到同龄的年轻人,他意识到,他本不该被男人这样控制,他还有很多时间,他还没有体验过生活,体验过爱情,他不该就这样被一个半死不活的老男人食尽血肉。

    他对年轻的男教师展开大胆热情的追求,男教师很快就回应了他。

    他知道那个男教师并不如他表面一样端方正直,但他不在乎,他像一汪干枯的湖,迫切的想要感受年轻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