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怎么了?”果然,李鹤在饭桌上问起了这个问题。

    李也和李绵双双停下动作,两兄弟默契对视。

    李也:你弄的,你回答。

    李绵:答就答,谁怕谁。

    于是李绵极其自然地回答了自家大哥的话:

    “我弄的。”

    确切来说,是咬的。

    李鹤沉默了一会儿。

    从那张古井无波的俊脸上瞧不出什么,但目光有如实质,一寸寸扫过李也的后颈,就像是一台精准的扫描仪,瞬息就能得知创口贴底下的真实状况似的……

    半晌,他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

    睡觉前李也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下了床再去检查了一下门锁才安心睡下。

    然而防贼防狼都防不住亲兄弟,李绵撬门的手法和李鹤如出一辙,轻松潜入。

    床上的少年已经坠入了香甜的梦,在暖光的映照下,恬静的睡颜纯稚得像一个小天使。

    李绵手里拿着药膏,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李家的男人仿佛都有点那个大病,把心爱的人欺负透了,又偷偷跑过来疼。

    李绵蹲在床边,轻轻挪了挪李也的脑袋,露出后颈被咬的位置。

    洗过澡以后,李也就没贴创口贴了。

    现在两排深深的齿列存在感极其明显,边缘都有点泛青了。

    李绵沾了一点药膏,一层一层地往上涂,不敢用力。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才结束。

    李也的睡眠质量很好,从头到尾没醒过,睡得又香又沉,跟小猪崽似的。

    李绵无声笑了他一下,然后低头亲亲少年柔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