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夏拾只敢在心里说,“您知道这是男部不一样硬闯进来了吗?还怎么好意思跟我谈男女有别?”

    但在嘴巴上,他还是恭谦地解释,“这医院里头的人都以为我是男的……”

    嘉兰杏眼一瞪,斥道:“我看你就是欺负小飞性子好!换是你阿玛,知道你每天得见这么多男人,他能把你吊起来打!”

    夏拾隐约觉着有点头疼,“我是帮他们看病……”

    嘉兰又“哦”了一声,接着怒道:“这医院没你就不行了是吧?别人就看不了病、救不了人了是吧?你自己看看,上上下下的,除了你,哪还有几个女医生!”

    “没有女医生,但是有女护士……”

    “那你能跟护士比?那些护士都是修女!都是当尼姑的人,那肯定是无所谓避讳不避讳的呀!更何况这医院里头也有男护士的呀!哪像你?都是大户人家的太太了,怎么好意思在外头抛头露面……”

    夏拾实在是受不住了。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打断了嘉兰的话,“额娘……您自个儿也是天天在外头……”

    嘉兰猛地一拍桌子,那手腕上带着的玉镯子都差点被她拍碎!

    她厉声喝道:“你敢跟老娘比?老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夏拾:“……”

    简直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还说呢!”嘉兰是越说越气,“一声不吭就抱着个孩子回来!差点把我吓死!还一点招呼都不打就说要出来上班……”她气得银牙一咬,“那天要不是我给你打掩护,把话岔开了去,你那婆婆不知道得怎么想你!”

    说完她便狠狠地瞪向夏拾,是嘴角耷拉,柳眉紧蹙,显然是气得不轻。

    可夏拾却颇为惊讶地问道:“额娘那天是做戏的呀?”

    那么大的泪珠子,说掉就掉的?

    嘉兰一下子恨铁不成钢得很,“你少给我打岔!”

    她可不想告诉夏拾,那天一开始确实是做戏,只是戏做到后来,一想到自己那一点儿都不听话的大儿子,她就真的伤了心。

    夏拾抿了抿唇,再不敢多扯一句其他的话。

    他只得叹了口气,安抚道:“嬢嬢昨天还送了东西来的,她不得说我么事的……”

    嘉兰急道:“那你回来这么久,她昨天才送你东西,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她养了你七、八年,你怎么还没摸透她的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