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繁星满天。廊下声声虫鸣,时有微凉抚颊面,却感不是风。举目远望,每一庭柱,辄悬宫灯,淡黄色的流光将水殿云房照得灯火通明,将玉树琼枝映得如若烟萝。

    宫殿四面出廊,金砖铺地。屋顶为单檐四角攒尖,屋面覆黄色琉璃瓦,中为铜胎鎏金宝顶。殿内外檐均饰金龙和玺彩画,天花为沥粉贴金图。

    此处是龙国皇帝的寝宫,每月月初和中旬皇帝都需依祖训召皇后侍寝。在一个时辰前,皇后就已经被打包好送到皇帝寝宫,只是皇帝——望月姑姑看了一眼在案几前书卷的龙袍女子,怕是今夜也如前几年一般,并不准备临幸皇后。

    望月姑姑在心中叹息,当年陛下与皇后是真的恩爱,但女子的心哪能只系与一位男子身上,皇后因忮忌做错了事,陛下至今不能原谅,虽然外人不知,但陛下除了命人加大了对皇后的调教力度,把皇后调教成一个完全的淫犬外,十几年来确实没再碰过皇后。

    江文柏年近花甲,可能因其平日多骑马射箭,故虽生下两女,身体有所亏损,但仍比同龄不少女人要精神健旺、身体强健。她年轻时身形高大四肢修长,如今老了也不见身形有所缩小,反而在眉宇间凝聚出岁月沉淀的威严。

    啪的一声微响,江文柏合上书,伸手按揉眉心。望月姑姑对陛下的一举一动都颇为熟悉,她当下俯身询问陛下是否需要休息,还是唤来其他*臣卿来侍寝。

    所谓的其他臣卿来侍寝,也是在皇帝寝宫内,只不过不跟皇后一张床罢了,看陛下心情有时候陛下会把皇后耳朵堵上,有时候就把皇后放在旁边,叫他听她与别人欢愉。

    今日江文柏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玩一玩皇后,过去那个人她其实早就不在意了,她这么对皇后只不过是因为她是皇帝,她当时确实很生气自己喜欢的新人被皇后杀了,痛心之余又对皇后将来会不会对自己喜欢其他新人动手感到怀疑。

    皇后擅权了。

    他今天这一步杀新人,明天是不是就要伤害二皇子,再过几日是不是就要到朝堂搅弄风云?

    龙国的每一任皇帝都通过祭司与神明对过话,了解过另一个世界的事,那个被男人统治的世界。那里的女人实在是太悲惨了,故每一任皇帝都对男人识字掌权持以十二万分的警惕,绝对不可以让男人创造他们自己的文明。

    其实按照宫规皇后完全没必要罚这么重,只是因为她是皇帝,能做到,就做了。很好玩,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权力的滋味只要尝试过一次,就会沉醉其中。

    皇帝挥手叫望月姑姑退下,在屋外候着,她自己则进入屏风后面,看她风韵犹存的皇后。皇后的年纪比她要小十多岁。

    皇后并没有被放在床上,而是被四肢分开的绑在一张特质的木床上,因为皇帝的命令,他除了沐浴、进行某些调教项目、进食和必须出席典礼等情况,他一天中大多数时候都在这张床上度过。

    他的身体异常的纤细优美,尤其是腰部,简直不足盈盈一握,真正的巴掌纤腰,这是因为节食和数十年如一日佩戴束腰的缘故。如果现在为他解开束腰,他就不能坐起和行走,甚至会死,因为他腰部的肌肉和里面内脏早已失去它们原本的能力和变形移位。

    他只穿了一件白绸的衬衣,显得单薄脆弱,像是一碰就碎的白瓷。皇帝上前拉起他的裤腿,他的小腿肌肉因常年不被使用而萎缩,非常细瘦,但肌肤苍白,小腿轮廓优美,显然调教他的公公相当细心,每天都用药物浸泡和按摩定形。

    这里必须提一嘴,因为龙国人认为男子两腿之间的东西是多余且污秽的,所以如果有人想要拥有如女人一般教导男人的权力,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阉割。所有家庭的教导公公都是阉人,并且性取向为女。

    他的脚是赤裸的,从正面看只能看到脚背,脚趾被按压到脚心。三寸金莲,只有女人脚的一半大,这是他身为正夫该做的牺牲。皇后是天下男子的表率,他的脚必须是龙国最小的。

    许多男子的脚都又臭又脏,龙国有一句歇后语:“懒汉子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但皇后的脚却极美,脚背的肌肤莹白如玉,淡淡的青筋没于雪肤之下,指甲也被修剪的正好,除了骨骼变形之外与女子的脚没太大差别,连一丝汗渍异味都没有,因为是皇后,要侍奉皇上,所以在送来前还拿香料熏过,很好闻。

    感觉到自己的玉足——如男子私处一般隐秘带有情欲色彩的部位被人拿起亵玩,皇后不禁紧张起来,他轻轻摇晃身体,胸口起伏幅度变大,因为他只能做到这样,他大多数时候会忘记自己还会说话,他力气不大,而四肢的束缚有异常严密结实。

    江文柏知道他此刻很害怕,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知道握着自己脚的人是谁,他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他恐惧。

    这是应该的,这就是公狗调教的一部分。从受罚的第一日起,江文柏就命人剃光了他的头发,给他带上了一个全包式的面具。宫中的臣卿都需要带绘有他们真容的面具,他们的面容只属于皇上,除了他们贴身侍男和教导公公外的人都不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