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慎肚子都咕咕叫起来,几人里却只他那木桶还空空如也,就连甩竿睡觉的卫袭都钩上来两条鱼。

    他又急又泄气,魏津还叫他耐心等等,先去亭子里坐一坐,吃些点心。

    他在亭内的软垫上坐了便再不想回岸边,看年轻靓丽的小丫鬟煎茶煮酒,比起钓鱼,不有意思得多吗?

    他酸酸地盯着那三人背影,见魏津不时侧头同卫珑讲话,心内又暗气,是谁刚还叫他别讲话的!

    朝阳斜照过来,愈发显出他哥侧容的俊挺。魏津偏回头去了,魏慎都还巴巴瞧着。

    从前总是这般的,他同卫袭一起,跟在魏津同卫珑身后,从背后望着他们。

    魏津似有所觉,瞧了眼亭内动静,惹得魏慎忙忙转过身子来。

    魏津正想寻个借口叫他回来,忽地觉出手上钓竿轻轻动了一动,应是又钩上鱼了。

    他拿过魏慎的竿子,甩过自己这头,正想将魏慎叫过来,就听卫珑闷笑了声。

    魏津并不以此为光彩,便没多解释。

    魏慎正同小丫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忽听魏津叫他过去。

    他忙忙要起身,又一下停了动作,故作矜持地说不想动。魏津便又唤了一遍,说他的竿子钩着鱼了。

    魏慎呆了一呆,嚷嚷道:“怎么不早说呢!”

    他匆忙跑过魏津那头,一路盯着湖面下钩处,勉强看清点水花,见魏津在慢慢收着线,便喘着气想抢过那竿子来,可又碍于对魏津的一点畏惧,手不敢真去碰着他,只一会儿看湖一会儿看他,急急求道:“哥,让我来收线!”

    魏津便把竿交给他,卫珑见了直摇头。

    魏慎这线收得好生轻松,只钓上一尾幼鱼,瞧来不过三两重的模样。

    这鱼虽小,劲头却大,鱼尾甩得厉害。魏慎不敢亲替它摘了嘴上的钩,便眼巴巴地示意让魏津帮着放木桶里了。

    他欣喜到底大过没钓着大鱼的失落,扶着木桶不敢多动,见这小鱼身上鳞光闪闪,游弋生姿,很是喜欢。问了魏津方知是尾鳊鱼。

    魏慎只有了那么条鱼便再懒得多呆,抱着那木桶说要先回家,要把这鱼放院儿里的石缸子里养着。

    卫袭瞧着他便觉可怜,说:“哪就稀得这么条鱼仔啊,哥哥我给你几条大的,待会儿便煮了吃。”

    “我自己钓上的怎么一样!”

    “嘿,你这是自……”卫袭被魏津瞥了眼,便霎时没敢再说,只怏怏躲去了卫珑身后,嘀咕说:“我怎么没这么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