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慎恼羞成怒,将盒子盖了要拿走,却又被魏津扣着手腕,再移一分也难。

    魏慎惊得看他,挣扎不脱,两眼都湿起来,“你不稀罕,我便不要给你了!”

    魏津无言地将东西轻松夺过,放在自己身后,抿了口热茶,又问他:“……来我这做什么?”

    见他眼眶是红的,便不耐起来:“回去哭罢。”

    他这些时日见人哭得多了。

    魏慎垂着头说:“不是你叫我、叫我来你这头的么?”

    魏津想了想,好似确有这一回事儿。那时是见他要同魏潇一齐走,心下不舒服,随意捡的借口罢了。

    他默了默,问:“……你等了许久吗?”

    魏慎听他语气似有愧疚,小声说:“也没有,我刚刚才来的。”

    “又同魏潇走了?”他质问。

    魏慎未弄清楚他气什么,便不敢多应,只敷衍地点点头便软声转了话题问:“我的礼物呢?”

    “没有。”魏津说,“你当我同你一般空闲吗?”

    魏慎傻楞着,没想得他这般直白。就算先时未备下,现下骗一骗他让下人立刻去库房随意挑个不都可以吗?

    “你、你把我的香还给我!”魏慎倏地立起身来,眼里憋着泪花,“大骗子!”

    他两步走过魏津那头,欲搜出那盒子来,到底又怕,一点不敢碰他,只敢两手撑在圈椅的两侧扶手上,佯凶着。

    他俯视着魏津,见他只是稳稳坐着,动也不动,心内便已畏缩,手臂都要发颤了。

    魏津慢慢离了靠背,黑沉沉一双眸子紧盯着他,魏慎吓得立时便朝后跌了几步,“做、做什么!”

    “你做什么?”他轻声反问。

    “……我做了什么?”魏慎满腹的不解,脸都苦皱着,欲哭又不敢,“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凶?”

    外头陪魏慎过来的三个嬷嬷小厮不由忧心地往屋内瞧了眼,魏津察觉,眼神示意底下人将门阖了。

    魏慎心想他莫不是要动私刑了?泪也来不及抹,骇得转身便跑,刚到门边,又听他道:“跑什么?”

    魏慎听他语气有些怪,懵懵地回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