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也要和离了再死。否则顷哥哥死了正妻,三年内不可续娶,岂不委屈了她母女俩。

    容嫱目光渐渐沉下去,忽听见门嘭一声被踢开,门板狠狠撞上墙面,可见来人之急切。

    容妙儿瞬间换成了娇俏可人的模样,腻腻歪歪地朝来人身上贴过去。

    “夫君,你怎么来了。”

    赵顷走得匆忙,见她完好无损,才呼出一口白气:“大晚上,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瞥了眼地上跪着的容嫱,眼神冷漠:“仔细有人不安分,动了胎气。”

    “知道啦,人家只是想看看姐姐嘛。”容妙儿无辜道。

    容嫱垂在身侧的手指冻得通红僵硬,赵顷与她定亲几年,也曾郎情妾意海誓山盟,到底是没忍住,苍白着脸看了一眼。

    谁知赵顷立即警惕回望,将面色红润的容妙儿护到身后。

    “跪便老老实实跪着,你在汤里下堕胎药,难道真要闹得满城皆知?”

    “我没有下药。”容嫱冷冷道。

    一句辩驳,却引得赵顷勃然大怒:“人证物证俱在,我顾念旧情,谁知你不知悔改!”

    “若不是妙儿替你求情,休书早送到容侯府了!”

    休书。

    容嫱讥讽一笑。

    如今坊间但凡顾全脸面的夫妻,立的都是和离书。

    若非女子犯了大罪,惹夫家厌弃,谁都不会写休书。

    桌案上的蜡烛哔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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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声,容嫱心里平静得可怕,好似一潭死水,渐渐同园里的荷塘一起冰封。

    “赵顷,你这样讨厌我,为何还要娶我?”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赵顷愣了一下,才发觉她嗓音沙哑得可怕,好似沙漠里遍寻不见绿洲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