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小姐不是一般的郁闷和心塞。

    她可不想自己和曲盛君在一块儿的时候,时刻都要活在姚贤雅的阴影底下,她就是她,姚贤雅就是姚贤雅,两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永远都不可能同时存在曲盛君的心里。

    到了这个时候,夏清才深深地为自己感到悲哀。

    如果是个大活人,那她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人家公平竞争,至少也能看到情敌的优势和缺点吧??

    现在倒好,竞争对手是个已经死了几年的人,饶是她夏清再如何神通广大,也没办法和一个死人较劲儿。

    因为这事儿被弄得心神不宁,夏清也没有心情陪曲盛君选房。

    好几次曲盛君跟她说话,她都置若罔闻,全然没有反应,直到曲盛君又问了两遍,夏清才敷衍地随便应上两句。

    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喜欢的人心里装着的是别人,不是自己。

    即使知道那个人已经不存在这个世上了,还是忍不住要去在意,去攀比,恨不得让她彻底的灰飞烟灭,自己才能取而代之。

    “怎么,身体不舒服吗?”曲盛君发现夏清频频走神,关切地问道。

    夏清摇了摇头:“没事儿,可能今儿的太阳大了点儿,晒得有些不舒服,然后售楼部这里的空调又开得太大,忽冷忽热的身体不太适应。”

    曲盛君比较担心的是这样会不会诱发她的哮喘。

    便伸出手去握住夏清微凉的手背,来回为她搓着:“呼吸还正常吗?要不我去车里替你把药拿来?”

    偶尔要出席各种应酬的场合,不同的服装就要配不同的包包。

    某些包包体积太小,不适合把夏清的哮喘药带在身上,所以她就把药放在车里。

    “不用,我最近身体状况好多了。”夏清婉拒了曲盛君的好意,她不太愿意自己在曲盛君的眼里变成像林黛玉似的弱不禁风。

    见她也没什么异样,曲盛君就没有再坚持。

    不过因为夏清的不对劲儿,曲盛君这一天都对她格外的照顾,时刻都留意着她的气色。

    这就让夏清更加感动了。

    就像经历了漫长寒冬的人,忽然见到一堆篝火,自然会特别渴望去接近。

    好东西据为己有,再也不让其他人觊觎,更不会让其他人有机会抢走,这是夏清根深蒂固的想法。

    纠结了老半天,她还是决定和曲盛君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