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还有呼吸。

    刘学意识到这点,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抹把眼泪,把它放到沙发上,又去摇廖远停,廖远停指尖微动,像是要醒。

    怎么办怎么办,刘学心脏剧烈地跳动,几乎跳出胸腔,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害怕疯了,他要疯了,他不停地往后缩,像抓救命稻草一样靠着沙发,他承担不了后果,他不知道廖远停会怎么对他,廖远停会生气,会暴怒,然后继续喂他吃药,让他人不人鬼不鬼,只知道撅屁股挨操,他受不了了,他要跑,跑!

    ——奶奶说:如果他欺负你,你就跑。

    奶奶。

    刘学又开始哭,他一边哭一边艰难地上楼,精液流到脚跟,又湿又黏。

    他扶着栏杆走进卧室,胡乱地找衣服穿上,裤子穿了好几遍才穿好,可是没多久屁股那里就湿了一片,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焦急又害怕,他怕廖远停醒,怕像上次一样逃跑失败,他不敢耽搁了,几乎是摔下楼,抱着小白的身体走到门边。

    “你要去哪儿。”

    刘学僵住。

    那一瞬间好像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秒,廖远停从地上爬起来,站都站不稳。

    他揉揉发懵的脑袋,掌心的血印在额头上,面色苍白阴沉,极其可怖。

    一片寂静,他就那么看着刘学僵直的背影。

    “你要去哪儿。”

    他又问,声音沙哑,像从胸腔发出的几个字。

    刘学颤抖着闭上眼,手摸着门把手。

    廖远停弯腰,捡起地上掉的烟盒和打火机,低头点烟,抽了一口,坐在茶几上。

    他裸着上半身,背上全是血印,裤腰松垮,拉链大开,露着疲软的性器,他叼着烟,把鸡巴塞进内裤里,拉上裤子,又抽了一口,弹弹烟灰,吐出烟雾,看着刘学,声音更哑,问了第三遍,“你要去哪儿。”

    打火机扔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说话。”

    刘学吓的一哆嗦,他快要呼吸不上来,使劲掰着门把手,开门,开门,快开门,快啊!!!

    “嗤。”

    廖远停笑出声,看着他使出吃奶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