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誊了,誊微笑着说:“我跟着您。”

    后来廖远停从窦静云那里了解,誊是混血儿,常年戴眼镜是因为畏光,被卖到日本后,听觉和嗅觉培养的极其敏锐,视觉还会分散他的注意力,所以他一般靠听和嗅。

    从日本到澳门,再到内陆,主人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他就是一把随时可以出鞘的刀。

    主人的意愿就是他的意愿。

    随着相处,大家对誊的认可和好感与日俱增,李单除外。

    他不和出老千的人玩。

    他认为誊不讲武德。

    誊还是那样微笑地着看他,仿佛眼镜后的眼睛是眯起来的。

    虽说过年还早,但过年的确是一件让所有人都期盼的事。

    班里的同学也都开始聊,终于要放寒假了,今年要去哪里玩,可能会收到多少压岁钱,又要见哪几个不想见的亲戚。

    刘学不参与,因为过年这件事对他来说,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奶奶在世时就是这样,其他村民阖家欢乐,在外地打工的人都开着小轿车提着礼品盒陆陆续续回来,一片喜气洋洋,欢声笑语,他们家就安安静静,祥和至极。

    但翠鸟每次都会来给他们过年,刘学几件好看衣服都是翠鸟买的,她说刘学就是她的孙子。

    刘学短暂地思想抛锚,又投入到刷题里。

    李峻借他的高一笔记本他看了,但他要补的东西实在太多,李峻只能再拿其他科目的给他,可是其他科目李峻没有笔记本,知识点都记在课本上,他就让刘学等明天,明天他拿高一课本来。

    刘学说好。

    但李峻第二天没有来。

    刘学有些纳闷,问老师,老师说他请假了。

    第三天,也没有来。

    老师说李峻的妈妈生病住院了,他得照顾她。

    刘学脑海中闪过那个摆摊的,憨厚老实的中年妇女。

    他皱着眉,抿唇坐在位置上。

    刘学想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