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

    听到甘觅怀孕,苏云卿不免又想起了云卿小产之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但仿佛就在眼前。

    她一个外人都如此,想来云卿心中更不好受。

    太子府碧云轩中,云卿经过一个月的休养,身子已经大好,只是心情依旧不舒畅。

    每每听到日景苑的消息,她总是要发一通脾气,让下面的人战战兢兢。

    下面的人怨气积攒得多了,干活也不上紧,能敷衍搪塞过去的就坚决不认真做。

    从半个月前开始,熬药的丫鬟就开始偷懒,时不时少几味药材或者少一些火候,反正味道差不多,主子尝不出来。

    云卿吃了这些药之后并没有不良反应,她们就更加肆无忌惮,有时候一连好几天都把里面最珍贵的药材给偷拿了,想办法拿到府外去变卖。

    而司徒容来碧云轩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虽然云卿尽量在隐忍,但司徒容还是感觉到了她性情的变化,完全不如之前那般柔情似水。

    从前和她待在一起虽然寡淡,但是至少是平和的,而且她服侍得也算周到,他并没有反感。

    可现在,每次去碧云轩,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怨气,让他喘不过气来。

    相比起这里,他更愿意去日景苑。

    甘觅怀了孩子,性情又温柔,每每弹上一曲箜篌给他解闷,他都有一种心宁的感觉。

    云卿对此愈加不满,能下床之后,去找了几次甘觅的麻烦。

    甘觅进门的那天就吃了个暗亏,知道云卿不是良善之辈,只能尽力隐忍。

    只是,一次次隐忍只换来了变本加厉。

    她并不想争宠,只想安安静静地把孩子生下来,再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可她心中明白,以云卿这样闹腾,她的孩子能不能到生下来的时候还得另说。

    日景苑中,甘觅坐在案前模仿青云公子的画作,旁边丫鬟一脸担忧道:“小姐,太子又去上朝了,每次他一出府太子妃就会过来,您怎么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奴婢都要急死了。”

    甘觅淡淡道:“来就来,急也没用。”

    “可是前天太子妃居然让您弹了两个时辰的箜篌给她听,您手指都破了。太子昨晚过来,问您手指的事情,您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