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学子呆了两秒,暴躁的说:“你以为我会信你这些鬼话?你当我傻啊!”

    他就赖皮的说:“反正,人我是拿不出来,要命一条。”

    “你!”

    此等,纨绔!

    路之然凑近一些道:“你害怕死人么?”

    “你说什么……”

    路之然冷冷盯着他:“这里可是烧死过很多人的。”

    “不是我!”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鬼叫声!

    路之然退了好几步,他才都快要被吓死了。

    “火不是我放的!”那一丁点的眼珠子,没有血气的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来了,男学子的头垂下来,露出比笑容更难看的脸:“完了,夫子要讨厌我了!”

    他就这么怕夫子么?

    路之然印象里的苟夫子都是笑咪咪的,没打罚过学生呀?

    这反应也太夸张了吧?

    或许,有什么内情,路之然转而安慰他:“没事,这算我头上,绝对不拉你下水。”

    映衬着学堂里的光,他才看清这张男子的脸,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虽然不是昂贵的布料,倒也是有种读书人的味道,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忧愁。

    这人长得有些像是白天里见到的那位丙字房的男学子,就是喜欢喜欢挑剔朱净崔家世的那位,这样看来,就越发的像了。

    男学子扫向了后头,朝他瞟了瞟:“不是来了么!”

    他也跟着看过去,眼里露出光,这人不是说不来了么?

    在黑夜里,站在月色下,一道白色身影落在后头。

    谢渊以为是路相害了他父亲,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一通,自己被冤枉了不打紧,路相是他父亲对他虽然不是和颜悦色,但也总归实诚,路之然也断然不会让他随便骂。

    他就望着他的眼睛,问:“谢郎是宁愿别人的话,也不信我么?”

    灯下,谢渊低头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