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当时青青化疗那会儿帮不上忙只能埋头学习,还有景行分化那时的焦头烂额,恨不得把自己一个人挤出两个来用,卿言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烦躁了。

    凌旭像个黏在身上甩不掉的糖果,又烦,又黏,但是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看着糟心,闭上眼不去理会又觉得太过香甜。

    似乎只要向前跨出一步,就会连带着他一起坠入深渊,凌旭,是个陷阱,卿言如是想。

    ……从宴会厅出来,卿言就径直往前走,想要躲进他的房间里当鸵鸟把自己藏起来,蘑菇心理十分严重。

    凌旭很快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他:“他和你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凌旭的手劲很大,拉得他有些疼,但卿言还是不动声色,抬眼看着alpha,“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我看他都巴不得把你吃掉似的,还普通朋友?”

    卿言觉得凌旭莫名其妙,他这形容得好像自己是个香喷喷的肉骨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祁洛哥爱屋及乌,照顾景行的同时也很照顾我,有问题吗。”

    “那他也不应该直接上手喂你吃东西吧!”凌旭扬声道。

    “……”

    卿言:“那你就可以喂我了?还是说仗着我们做过爱,是炮友,就理所当然地把我当做你的所有物?”

    “我……”凌旭一时语塞。

    “我搞不懂你生气的点,祁洛哥和我的相处并没有什么不妥,我们平时也是那样,你在这里跳,真的很跌份。一点也不像一个成熟的大人。”

    至于为什么要用“跌份”这个词,卿言也不知道,就觉得心里有一团无名火,让他很想吵起来,把内心的烦躁焦虑一股脑发泄出来,偏偏凌旭又总是往枪口上撞。

    这个人今天真的很奇怪,总是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然后当自己看过去的时候又将视线移开。

    最明显的就是祁洛哥过来找他聊天时,祁洛哥顺手拿着小蛋糕要喂自己,凌旭就炸毛了似的一把抢过祁洛手里的蛋糕,泄愤似的扔到一旁,还说什么“我的人,请你不要碰”这样宣示主权的话。

    卿言脸上立马就羞红,不是害羞,而是觉得凌旭这样的直A癌晚期无可救药,炮友而已,干什么这么强势地在他朋友面前摆出一副所有者的架势来。

    于是他也当即就怼了一句:“炮友而已,什么你的人。”

    然后不顾祁洛惊讶的表情,转身就离开了宴会厅。

    太不像话了,自己居然也脱口而出了一句“炮友”……

    “跌份……炮友……”凌昊一下被戳到了伤口般炸起了毛,他气得笑了,“你那么简单地就说出‘炮友’两个字就不跌份了吗。”

    Alpha一步步逼近小beta,把人抵在了走廊拐角的楼梯口,周身气压很低,“不成熟?你看不出来我在吃醋吗,你这个成熟的卿老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