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在一角,给自己打气: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家了。

    车子缓缓启动,傅云深开车到一半,才发现沈曼舒情况不对。

    她双手抱着自己,眼皮没精神地耷拉着,身体在发抖,脸红的就像煮熟的虾米。

    沈曼舒正在神游,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的额头上。

    “发烧多久了?”傅云深沉声道。

    “下午就有一点,现在好像变严重了。”沈曼舒有气无力地回答,鼻音都开始明显了。

    “那你怎么不说?”傅云深瞥了她一眼。

    “唔……不想耽误你的事,你可是我的甲方。”沈曼舒觉得自己好像快飘起来了。

    傅云深甩给她一个“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眼神,猛地一打方向盘。

    “我不去医院。”沈曼舒陡然提高音量。

    她从小就害怕医院,一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没病也能吓出病来。

    傅云深皱了皱眉。

    “回我家,求你了,我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真的。”沈曼舒的声音软下来,央求着道。

    傅云深似乎叹了一口气,方向盘一打,又拐了回去。

    开了一会儿,他突然停车,拿上伞一言不发地下了车。

    沈曼舒正奇怪他要干什么,就看见路边是一家药店,看来是帮她买药了。

    资本家居然这么有人性。

    她咕哝了一句,车厢里很暖,没等傅云深回来,她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再一次醒来,傅云深正在拍她的脸,“到家了,下车。”

    沈曼舒当然没指望资本家会把自己送到家里,她接过他递来的装着药品的袋子,抓住门把手,试了几次,居然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

    傅云深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弯腰进来。

    原本沈曼舒以为他会搀扶着她,没想到他一只手放在她腰后面,另一只手伸到她腿下面,把她打横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