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月咽下一块对于他来说过分辛辣的牛肉,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有一些重要的事情,他需要当面和季连珏说,可从他见到季连珏到现在,不仅一句话没问出口,还莫名其妙地和秦芽吃了顿牛油火锅。

    “哥......咳咳咳......”

    直到吃完,季连月还时不时会咳几下。

    “我有事跟你说......”

    不行,他嗓子都被辣哑了。

    因为火锅的温度,季连珏的脸也红润了一些,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搭在胳膊上。

    “去我那儿说。”

    季连月正要跟上去,却突然被秦芽拽住,对方下巴往洗碗槽那儿一抬。

    “把碗洗了再走。”

    季连月活了十几年,别说洗碗了,厨房里流出来的水他都没碰过一下。

    “我洗?”

    秦芽掰了掰手指,活动手腕。

    “难不成让你哥洗?”

    季连珏长了一张被人伺候着洗手都天经地义的脸,让他洗碗简直暴殄天物。

    季连月憋屈地抓起了洗碗巾,打仗似得洗完了碗,厨房弄得简直比某利亚战场还惨烈。

    一起收拾完残局,俩人才离开秦芽的家。

    秦芽看了眼一片狼藉的餐厅,决定明天还是喊个保洁上门收拾一下吧。

    对面房子里,季连珏放下外套,一副懒散的样子窝在沙发上,撑着额角细细看着季连月。

    “阿月长高了。”

    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三年前,双胞胎的两人成长速度并不一样,那时季连珏比季连月要高半个头,如今季连月已经快要追上来了。

    没了秦芽在中间和季连月夹枪带棒地拌嘴,季连月突然就像回归了现实一般,重新注意到那个他一直想逃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