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他像是没睡醒,像是喝醉了,难不成...真的被人下药了?!”声晚眼睛一亮。

    “不知道,且先看看再说。”漓裳道。

    对面站着的男人握紧了手中的朝天戟,在非尘还脑袋昏沉之间,居然直接朝他面门而去。

    声晚看的眼睛都放大了,漓裳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可即便是如此昏沉,非尘还是十分灵巧的脚下一个移动,就避开了对方的攻击。

    只不过非尘的动作全部出于对危险感知的本能,自己的控制不好力度。他虽然一个闪身,自己却也直直地跪倒在地。他托着自己的脑袋,只看到面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

    恍惚之间,非尘想到了那一碗送到他面前的水。他吃不惯苍芜派给他们这些还未正式拜入门下的弟子准备的十分简陋的饭食,所以他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避开,自己饿了再去想办法弄吃的。

    但是水这个东西都是一样的,可没想到自己却栽在了水上。

    “真卑鄙,你居然在水里下药?!”非尘咬牙切齿。

    擂台本身就居于高位,周围的人更是围的稍远,自然听不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

    可五大三粗的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只见他手中拿的朝天戟尖处散发着寒芒,仿若聚集了所有的灵力,有种一朝定胜负的架势。

    非尘眼睛微眯,这个人还真是卑鄙。下这么厉害的迷药,若非他是已经修炼成人的九尾狐,只是一个普通修士的话,估计这会儿早就支撑不住,倒地不起了。

    非尘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匕首,上去就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瞬间鲜血汩汩而出,非尘因为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脑袋清醒了几分,看清了对方的动作。

    “啊!他这是干什么?”声晚就是一个妥妥的情绪烘托机,下面擂台上的一举一动都能让她发出感叹。

    “看来他真是被下药了,这是为了保持清醒。”漓裳道。

    “不会吧,我就是随口一说。居然真的有人敢在这种比赛的时候下药,他就不怕被发现,被各大门派彻底除名吗?!”声晚中午的话原本只是由性而说,没想到却让自己说中了。

    “应该是怕打不过他,投机取巧。”漓裳默默的看了一眼其他人的反应,其他人也都有些差异,但明显都是一幅不解非尘为什么要这样做的表情。

    如果不是声晚中午的时候突然提了一句‘不会有人下毒吗?’她自己也猜不到非尘究竟是怎么了,又为什么会这么做?

    漓裳心里虽然已经明白过来,却没有要下场救非尘的打算,最起码目前为止是没有这个打算,漓裳私心里觉得非尘能够应付。

    只见非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稍微清醒一点之后从腰间掏出折扇。

    折扇打开,霎时间非尘白衣翩飞,一张仍略显稚嫩的脸上全都是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