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说道”姑娘,我内急难忍,请快放了我。”那女郎道“好啊,现下你不是哑巴了?怎地跟我说话了?”傻根道“人有三急,没办法,请快手些。”那女郎哼了一声道“你再忍忍罢,快到了。”傻根一听快到了急得不行,连忙道“已经忍了很久啦,从被你拉上马开始便有急意,再不放我,便要爆出来,到时弄脏亵渎了姑娘,使你香姑娘变成人见人躲的臭姑娘,那可不要怪我。”那女郎眉头一皱,脸上露出厌色,心想事到如今,只得随他,于是拔剑割断了缚住他腰腹的带子,自行走开。

    被她折磨了大半天,直到此时双腿方能站在地上,傻根歇了一会儿,血液流通麻痹感消失。

    他叫道“哎,那个你。”绿衣女郎回过头问“怎么?”

    傻根走到她跟前,伸出手问“有草纸吗?”

    女郎皱眉掩鼻道“真是恶心,没有。”

    “怎么你出门不带草纸,要是遇上内急怎么办?”

    “是你要拉……关我什么事,我便带有也不给你。”

    “你不给我,我拉了不擦,看你还要不要带我回家。”

    女郎见他如此啰哩啰嗦,双眉一竖,便要骂人,傻根连忙道“哎,别动,你眉上有一只飞虫。”女郎一怔道“什么,我怎么感觉不到?”

    “别动,小心它爬进你眼睛里,快闭上眼,我替你赶走它。”

    绿衣女郎天不怕地不怕,却也害怕小虫入眼,闻言当即闭上眼。

    突然双唇上有柔软物体轻轻一碰。

    女郎大惊,连忙张开眼。

    傻根哈哈大笑,掉头跑开。

    女郎摸了摸双唇,猛然明白怎么回事,大怒叫道“狗贼,我杀了你这个不知好歹色胆包天的臭狗贼!”立即追上去。

    傻根叫道“我就要拉出来了,你不怕臭的便过来杀我。”

    那女郎一听,想起种种恶心情状,虽然恼怒到极点,却也只得强自忍下,站在原地跺脚,气得头顶要冒出烟来。

    傻根暗暗偷笑,被你折磨那么久那么狠,总算占了你一回便宜,这叫摔到地下也执起一把泥沙,不至太亏。走到道旁菜地里装作要解手,越走越远,心想“如被带到她家,真做了这个泼妇的丈夫,那便惨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回头看看,不见她身影,立即撒腿狂奔起来。

    在田野里高一脚低一脚奔着,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心想“我为什么要逃,适才中了蛛毒全身麻软才被她制住,现下身子已然没事,何必怕她?不但不必逃,还得回去找她好好算上一账才对。”停下脚步往回瞧,身后一片黑暗,胡乱中不知跑出了多远,只好说道“先饶了你臭寡妇,下回可不要碰在我手上。”

    身上又湿又冷,傻根走了很远才找到一户人家烤火烘干衣服,给了一百文钱,让老头儿下了个葱花面,吃得大饱,衣服干透后,天边已露出一丝曙光。寻思“被那绿寡妇挟持走了不知多远,累得我和傻黑又走失,得回去寻它回来才是,可不知矮冬瓜还在不在关帝庙,那傻瓜,为防毒液入心,竟然砍断自己的手,真是难为他下得了手,我也被绿寡妇蜘蛛咬了,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幸好我没他笨,否则这时少了条腿,那便逃跑不了,只能乖乖做绿寡妇的丈夫。”想起了绿衣女子,虽被她狠狠折磨,却已没适才那般生气,鼻子似乎还能闻到那深浓郁香气。

    问清方向,又往关帝庙奔去,至得正午时分,已遥见大庙,心想先去看看黑云堡的人还在不在,再找傻黑,当即悄悄掩近,发现庙内已空无一人,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想来他们已然无心逗留。回头找傻黑,喊破喉咙也没见回应,心道它定是找我而去,不必担心。又想发哥被掳,须得尽快救出来,胖虎心狠手辣,多困一会儿危险便多一分。打定主意,问清方向后径向番禺莲花山急行。

    来到莲花山已是第二天早晨,发现这儿是处巨大的采石场,许多工人正在一锤一钎开凿山石,采下巨石后再敲而碎之,辛苦工作一整天,也只能换回一百几十文钱。傻根上前问黑水庄所在,一名汉子抬起头来,说道“黑水庄?你找黑水庄做咩也?”傻根道“我些事儿要向他们打听,请大哥指路。”那人指了指身后远后的一座山岩,说道“就在那边燕子岩上,我劝你不要去,那些人恶得很,动不动就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