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提醒了路广潍,忙命弟子们上房顶,将房梁抽下来,细细一寻,发现房梁不引人注意的一侧被人钻了三个小洞,一个小洞传来阵阵腥臊,分明是呆头蛇穴居之处!另外两个小洞则装满了红皮蛇喜食的朱砂。

    当初建造这间茶房的木匠大有疑问!徐岩转头问路广潍建造这间茶房的木匠是谁。路广潍想了想道“是个衣衫破旧的哑巴。”便把那哑巴的形貌描述了一番。

    海班头听了,眉头渐舒,“徐大人,我知道这个哑巴,记得他是四年前从外地来我们卫州的。当时我见他来路蹊跷,曾暗中跟踪过他。后来见他在西关街租房居住,干些挑水、木工的杂活,规规矩矩,因此便不再盯他的梢了。”

    徐岩果断地道“立即抓捕此人!”

    可惜当海班头他们赶到西关街时,那个哑巴已人去房空,只有一封写给于知府的信留在桌上显眼处。

    徐岩拆开信,只见信中写道“

    ……徐大人,实不相瞒,是我用红皮蛇毒死了路擎苍。我本是华山金龟峰下的一名蛇医,有一个结拜兄弟叫钱业,他是一个以采茶为生的老茶客。金龟峰有两大宝,其一便是名贵天下的岩茶水金龟,其二就是这奇毒无比的红皮蛇。偏偏这红皮蛇就常年盘卧在水金龟茶树窠下。多年来,我和钱业互相援手,他采茶,我捉蛇,命悬一线,遂成生死之交。五年前,钱业准备将多年积贮的水金龟茶砖雇车运往京城贩卖,嗜茶如命的花花公子路擎苍却撺掇其父倚仗盐茶巡检使的权势,诬陷钱业“私通山寇”,将他斩首示众。自然那一屋茶砖也落入了路家。

    为给钱业报仇,我千里迢迢跟踪而来,装聋作哑四年之久,唯一的武器便是自己秘携而来的一条呆头蛇。终于等到路家建造新府、大招工匠的良机,我便扮作木工混了进来,将红皮蛇放置在路擎苍的茶房梁中,下面恰巧正对着茶炉,红皮蛇闻得熟悉的水金龟茶香,必垂涎三尺,其涎液最毒!案发后,得知无辜的何笙箫和凤飞花先后蒙冤,我心中不忍,正欲自首,不料闻得您已将凤飞花认作义女,又见您再去路府勘验茶房,情知以大人的明察,定能真相大白。而真相大白之日,就是我离开卫州之时……”

    徐岩看完信,半日不语。海班头试探道“大人,从信中字迹新墨淋漓的情况来看,这蛇医刚离开不久,若是我和手下分头追捕,快马加鞭,定能将他捉拿归案!”徐岩却将信一把火烧了,冷声道“毒蛇杀人,与蛇医何干?路公子自有取死之道,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结案后,徐岩将卷宗报呈河北提刑,并申讨了抓捕公文,四处张贴。可天下之大,到哪儿捉拿那无名无姓的“哑巴”凶犯去?这是后话,且说路广潍知道了前因后果,心想门下弟子众多,一个外乡人怎可能混进路府,况且建造屋子的木匠都是本地人,相互认识,他那有机会钻洞放蛇,定是府中有人接应。

    当下叫来心腹弟子在府内暗中排查,不一日即抓了一名可疑青年女仆,郑安躲在暗处看得清楚,这名女仆,赫然就是当日那名青莲教徒,自己正是尾随她而至卫州。

    路广潍严刑挎打逼问,终于那女仆忍受不住,招出自己叫钱灵媛,是钱业的女儿,卖身路府,就是为了伺机报仇,是她帮助蛇医携蛇入府,如今虽然没有杀死路老爷,但杀死路公子,也算是报了大仇,死而无憾。路广潍大怒,逼她说出蛇医的去向,钱灵嫒摇头说道她不知道,被打得昏迷几次仍是半句话不多说,最后路广潍也发毛了,扒光钱灵嫒衣服,威胁要让众弟子将她污辱。

    这一切都落入郑安眼里,但出于对青莲教的万分厌恶,青莲弟子钱灵嫒所受折磨被他认为是咎由自取,根本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钱灵嫒正要遭受劫难之时,屋外忽然一片大乱,有人叫道“着火啦,快救火,着火啦,快救火!“路广潍冲将出屋,只见府内有多个起火点,火势猛烈,知道有人暗中搞鬼,跃上高树上,看见有两人穿梭在屋宇之间,拿着火油四处点火,看着心血将毁于一片火海之中,路广潍怒不可遏,即向其中一人悄悄掩去,逼得近了,突然跃出,一掌拍向那人背心。

    那人也着实了得,突闻背后风声响动,立即往前急跃,于千钧一发之际躲开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书族小说网;https://kpc.lantingge.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