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我身上每一分鲜血,都能化作血影,都能钻入人体,伤人性命!怎么样,没想到吧,现在的我,便是对上十个你,也能轻而易举杀死!桀桀桀!你说,老天到底是青睐你,还是青睐我呢?”

    &nbsp&nbsp&nbsp&nbsp杨莹心底往下沉,却偏偏提不起一点儿力气:“卑鄙!刚刚你施展的血影,实则是让我故意击散的吧!”

    &nbsp&nbsp&nbsp&nbsp“聪明!血影弥散在空气中,你每吸一口气,我的血就会进入你身体一分,如何?你还当我拿你这个龟壳没有办法吗!”

    &nbsp&nbsp&nbsp&nbsp“你!”杨莹心头怒火中烧,却感觉心脏也是猛地一痛,眼前一黑,也跟林捕头一样摔在地上。

    &nbsp&nbsp&nbsp&nbsp在场的几人,陈九还勉强保持清醒,但也快被剧痛折磨地昏迷,而林捕头、杨莹却都因为血影毒发作,心脉供血减少,渐渐昏迷,更别说谷叔、捕快,早被打晕,一直都没醒过来。

    &nbsp&nbsp&nbsp&nbsp阴十三看着杨莹昏迷,他才咳咳两声,坐倒下来,一手拿过自己摔在地上的手臂,伸到自己断臂之口。

    &nbsp&nbsp&nbsp&nbsp诡异的事情出现了!他伤口里的鲜血蠕动,探出一条条丝线,和断臂上的血液链接在一起,竟然将手臂接续上了!

    &nbsp&nbsp&nbsp&nbsp“该死的剑客,好在我神功又上一层楼,否则,这手臂再也治不好了……”阴十三喃喃自语,忽然转头,将目光注视到了陈九的身上。

    &nbsp&nbsp&nbsp&nbsp陈九眼中怒极,身子却动弹不得,此时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nbsp&nbsp&nbsp&nbsp“小小农家子,竟然还有如此胆量,怎么,你很愤怒吗?”阴十三来了兴致。

    &nbsp&nbsp&nbsp&nbsp但陈九回答不了,他的眼中只有深深的寒光。

    &nbsp&nbsp&nbsp&nbsp“可惜。愤怒是没有用的,你就是个弱者,在强者的面前,只能求饶、只能求死。我比你强,比你聪明,我是老天的代言人,而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滩烂泥。

    &nbsp&nbsp&nbsp&nbsp“好好看看,我是怎样把他们做成我的养料……咦,你生气了,这里有你的亲人吧?桀桀桀!你放心,待会儿,我会好好照顾他,不会让他痛痛快快的死,我要好好看看,你最终濒临绝望崩溃,却没有任何办法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nbsp&nbsp&nbsp&nbsp阴十三大笑着站起来,脸色颇为苍白,他身上的血色影子突然就弥漫开来,犹如一条悬空的血蛇,先寻了老太监的尸首,犹如无数的虫蚁钻进老太监的尸体里!

    &nbsp&nbsp&nbsp&nbsp陈九的眼角余光瞥见,老太监的尸体浑身血肉颤抖,仿佛人还活着一样,下一瞬,一阵沉闷的爆炸声,无数的血肉模糊从他身上爆发了开来!

    &nbsp&nbsp&nbsp&nbsp然而,这些爆炸开的血珠并没有飞溅,而是重新合成一道更加巨大的血蛇,反哺到阴十三的身上。

    &nbsp&nbsp&nbsp&nbsp“额啊啊!”阴十三爽快地呻吟出声,像吃了什么大补之药,脸上血色很快就恢复了,他把目光转向了谷叔、盔甲女子。

    &nbsp&nbsp&nbsp&nbsp陈九目眦欲裂,心中像是巨钟狂响,不可以!不可以!他的牙关都咬出血来了!随着那阴十三一步步走近谷叔,他的心中被一股巨大的恐惧席卷。

    &nbsp&nbsp&nbsp&nbsp他想起了谷叔一勺一勺喂他吃地瓜粥,一喂就喂了整整十五年。他十五岁才来,却仍然留下了此前十五年的一些深刻记忆。

    &nbsp&nbsp&nbsp&nbsp他想起谷叔严厉地责罚小糠,只因为他偷吃了本来给自己的食物。

    &nbsp&nbsp&nbsp&nbsp他想起谷叔冒着风寒雨雪,抱着他走了十里地,到药房给他治病。等回去时,他脚上已经冻掉了三个脚趾。

    &nbsp&nbsp&nbsp&nbsp他想起谷叔攒的一袋子铜钱,明明自己的孩子还在挨饿,却每月都要攒下一笔,用作他将来娶老婆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