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深夜,马车声响,惊醒了花山县守门的大哥。

    他一嗓子嚎过去:“他娘的谁呀!大半夜的,走走走,城门已经关了,不让进不让进!”

    这时马车上下来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他通身黑衣,腰间别着一把雁翎刀,拿出一张路引递过去:“这位大哥,路上遇事耽搁了,麻烦通融。”

    “啧,”大哥不耐烦地嚷嚷:“那跟我什么关系,不放不放。”

    男人眉头微攒,不怒自威,“流枫庄的霍飞身在何处?他应是得令守于此处才是,人呢?”

    阍者一听是找霍飞的,登时就软了下来,这才想起来霍飞临走前特意吩咐过若有人找绝不可怠慢,要急速通报。

    江湖朝野谁都知道流枫庄与官家大有渊源,当今的武林盟主便是霍飞。敢直呼其名的人…那必有来路。他一改先前的态度,满脸堆笑:“哟~恕小的眼拙,请问您是?”

    那人眼都不抬,惜字如金,只说:“叫他来。”

    “好嘞好嘞,小的这就去叫!”

    看门的走后,男人迅速来到马车窗边,俯首禀告:“爷,您再稍作忍耐。”

    “嗯。”虽一路奔波,车内人的声音却不显疲惫,仍是透着威严,中气十足。

    不过半霎,与黑衣男子有两分相似的男人慌不择路地跑了过来,他边跑边系紧腰带,满头大汗,看到黑衣人更是面露喜sE。哪只刚一立定,话还没说,就被“啪!”地一巴掌打得耳鸣。

    霍飞被扇肿了脸,鲜血沿着鼻孔和嘴角倏地下流不止,但他却一声不吭,垂首跪在黑衣人面前。旁边的守门人被这一幕吓得瞠目结舌,不敢动弹,竟也不自主地跟着跪了下去。

    “你可知错?”

    “小的知错,大人教训得是。”

    秋夜,寒风起,渐入骨,霍飞衣衫半开、跪在地上像个石雕,纹丝不动。不知过了多久,马车中人哈欠声起。

    霍风随即对着马车行了一礼,这才冷冷说道:“起来吧,爷心善饶你一回,再有下次,自行了断!”

    “谢皇…主子开恩!”霍飞站起身,只觉冷风穿膛。

    挨了亲侄子一巴掌,他没有怨言,他不傻,当然知道这是霍风在救他!早两天就接到飞鸽传书说万岁爷不日便到花山县,让他在此守着。可他也就离开一小会儿而已…都怪那个SaO娘们,疯疯癫癫但是姿sE绝佳让他一个没忍住,果然nV人最坏事!

    霍飞一路领着马车来到了他名义下的别院,三拜九叩后,把万岁爷安排得妥妥当当才敢喘口气。本来筹备武林大会就够耗费心神的了,谁知道这位爷刚出关不好好待在宁安,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这穷乡僻壤之地。

    霍飞摇摇头,他只是朝廷用的枪靶子,管不了那么多。大半夜被折腾这一出,有些疲惫。但一想到床上那个风情万种的疯nV人,他就又来了兴致,sE眯眯地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