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这才低头落泪:“女儿怎么都没想到秦婉会转投二皇子的怀抱,若是二皇子夺了皇位,以秦婉的美貌与心机,定然不会给我们活路。而若是殿下顺利继位,在他心里秦婉也是那最重的一人,哪怕到时候秦婉是他的弟媳,只怕他也会枉顾伦常夺过来,到时候女儿依然争不过她,反而倒是连累了爹娘和弟弟妹妹们!思来想去,只有我死了,秦婉重新做了太子妃,兴许她还能放过我们家。”

    “傻孩子!你这不是拿刀子在割爹娘的心吗?”白氏失声痛哭。

    秦贺永看着秦姝,伸手:“女儿,该死的不是你,而是整日作妖的她!”

    秦贺永让人去探问隔壁秦婉什么时候在家,候着时间,听到秦婉在家,带着白氏要往隔壁而去,走到半道上,白氏说:“老爷,错了,内门早就叫那小贱人给堵了!”

    秦贺永一甩袖子,脸色铁青往外走去,到了隔壁,抬头看去上头忠孝郡主府的牌匾明晃晃地挂在那里,这是老秦家的产业,成了她一个大姑娘家的了?是想要把所有产业都带走,支持她那个二皇子吗?

    下人叩门,里头一个家丁过来开门,一看是秦贺永夫妇说:“二老爷和二太太稍等,我马上通禀!”

    秦贺永脸本就拉长,这会儿更是不高兴,咳嗽一声:“难道我这个叔父,也要通禀?”

    “我家姑娘说了,只要不是府里的人,一概要禀报。”说着那家丁把门一关,夫妻俩带着家丁就这么站在了大门口。

    秦贺永等在外头越发不耐烦。

    家丁进去禀报,秦婉说:“有请二老爷和二太太!”

    “是!”

    夫妇俩这才等到门打开,家丁说:“我家郡主有请二老爷和二太太!”

    一听秦婉摆这个郡主的谱儿,秦贺永心头的怒火终于无法完全包住了:“简直是目无尊长!”

    说着要往里走,没想到那家丁还伸手领路:“二老爷、二太太这边请!”难道还怕他们乱走不成?

    秦婉坐在正厅,看见两人跨入门口:“叔父、婶娘!”

    “你还知道我是你叔父?把我们晾在外头这么久,是不是下次我过来还要递一张拜帖才成?”

    秦婉淡淡一笑:“其实叔父要是不觉得麻烦,约一下确实好。我也能安排好时间跟叔父见面,否则万一我要是出去了,让叔父白跑一趟,那多不好?听说姝妹妹病了,这些日子我也忙,还没过去看过妹妹!”

    “不劳你费心!”秦贺永耐着性子说:“婉丫头,你爹的忌日快到了,云翔寺香火旺盛,你去寺里给你爹做个水陆道场?”

    “我爹的牌位供奉在太庙,常年受皇家香火供奉。”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那辈子他就是用这个借口让她出了府,去了云翔寺,去的途中安排了劫匪,妄图辱她的清白,幸亏有裴曦在,她才得以逃脱。。

    秦贺永一时间语塞,即便是尴尬,不合情理,他还是说:“你话不能这么说,到了忌日之时,你做女儿的给你爹做个水陆道场也是表一表你的一番心意不是?”

    秦婉挂着笑,盯着秦贺永看,秦贺永被她看得内心发虚,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听秦婉说:“叔父说得很有道理。”

    没想到秦婉这么好说话,秦贺永说:“那你准备准备,这两日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