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兄,恭喜恭喜啊!玉兰侄女的婚事总算是定下了,还得陛下天恩加封了郡主,以后老夫我见了你家女儿都要先行李了。”林建提起一个酒壶,拿了两个茶盅摇摇晃晃向耿直走去,边走边说着。

    “林兄,那里的话。林玄年少有为,可真的让耿某羡慕死喽。”耿直也笑呵呵的说道。

    “林伯伯又来打趣玉兰,您是长辈,我是晚辈,不论何时都应该是侄女向您行礼问安,您可莫要折煞了我这小女子啊!”耿玉兰也笑着说道,还很有礼貌的对着林建行了一个标准的后辈礼。

    “啧啧,耿兄啊,家中三位千金都是如此的乖巧懂事,你这后半辈子可以享享清福了!不像我们家除了老大林玄有点出息,他的几个弟弟每天就知道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老林家的基业迟早毁在那几个小畜生手上!”林建听着耿直的话,便也接话说道。

    耿家三千金,各个貌美如花,简直人如其名!更是秀外慧中,那贤淑在京都是出了名的,几次皇家设宴,就是陛下都对耿家的这三个女儿赞赏有加,不仅仅是样貌出众,才情品德更是值得夸赞。

    而他们林家,有三位公子,大公子林玄,不喜仕途一心经商,算是小有所成,在众多的皇商之中也能算的上是“龙头商行”,什么档子生意他都能参活其中,而且每年为国家上缴的赋税更是惊人!林建也因此在陛下面前多了几分体面,他也便放任自己的大儿子下海经商,没有逼迫他入仕。

    可是他们家的二公子,和三公子可就不行了,整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也不心向仕途,也没有想要自立营生。仗着家中父亲是工部尚书,哥哥是京都乃至全天下最大的皇商,活脱脱两个“顽固子弟”,终日留恋那青楼勾栏之地,偶尔在花船之上作些淫词艳曲,惶惶度日…

    偏偏,林建这个人也是被家中的几个“妻妾”挟制的死死的,那两个小儿子,有他们小娘的“特殊照顾”,他林建偏偏就是拿那两个“孽畜”没什么办法…而他每每和他的大儿子林玄提及此事的时候,他的大儿子林玄总是嘴上应承,不见任何的行动,应也是“厌烦了”他的两个弟弟,反正他有的是钱,给自己的弟弟花千八百两银子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女大不由娘,儿大不由爹!林兄啊,小辈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哈哈,咱们今天就敞开了喝!”耿直看着林建,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自己二女儿耿凤仙,和他家大公子林玄的事情,他其实也是有所耳闻的。

    他之所以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一个就是“长姐未嫁,次女若是先许了婚事,那可就太委屈玉兰了!”二一个就是,“他们家若是只有林玄一个公子,这倒也是一门好亲事,可是坏就坏在他家还有两个“不争气的败家子”!林家的家中产业大归大,可是耿直看的很清楚,林玄能有现在的这番风光,他老爹这个工部尚书给他出了不少力!若非如此,他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在商场之中一路顺风顺水,而且还挂上了皇上的名头,利润惊人!”这也就是他到现在还很犹豫的原因。

    “对对对,耿兄,喝酒喝酒,我酒盅都取来了,若是二皇子那里不需要耿兄作陪的话,不如耿兄到我那里,与我先对饮上几杯?”林建看着耿直,冲着他晃了晃手中的两个空酒杯。意思明显,“我想和你喝酒,最好还是坐到我那里喝。”

    “既然林兄相邀,又逢如此喜日,耿某又怎好拒绝呢。”耿直拍了拍林建的肩膀说道。其实他的二女儿耿凤仙也到了待嫁的年龄了,如今玉兰和怜民的婚事已然定下,他自然也要为自己的这个“二丫头”多上上心了!

    “玉兰,怜民,一会你们两个替为父多敬二皇子几杯。”耿直看着身后的两个“孩子”,他也十分的欣慰,尤其是当他看到王怜民的时候,心中更是高兴,“因为他们耿家终于“添”了一个“男丁”!”

    “是,父亲。”耿玉兰听着父亲耿直的话,尤其是看到王怜民那“眷恋”的眼神的时候,她一下子就羞红了脑袋,轻声的哼着说道。

    “是,岳父大人!”王怜民听着耿直的话,显然大喜过望,赶紧改口喊道。“直到此刻,他和他心爱的姑娘之间,再没有什么障碍!”

    耿直这个人本就爽朗,此时更是高兴,一把就搭在了林建的肩膀上说道。“哈哈哈!好,林兄那咱们走吧!”

    “来,耿兄,我今天可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不把你耿府的酒全部喝完,我誓不罢休啊!”林建在朝中是出了名的能喝,此时也对着耿府的老爷耿直,放下了狠话。

    “呦,林兄,那咱们就比试比试,看看是你的肚量大,还是我耿家的酒窖深!你今晚要是找不到回府的路,明日你那几个

    娘子找上门来,休怪我一律推说不知道哈!”耿直显然对林建的家中情况也是比较了解的,他林建最大的软肋就是他府上的那几个“娘子”,各个是即馋人,又粘人!

    林建听着耿直那明显有些“嘲讽”的话,他大笑的开口说道,“嘿!耿兄,你拿我家娘子吓唬我!你这可太不地道了!今日不把你耿府的酒窖喝干,林某还就真的不走了!”

    “哈哈,来干!”此时林建和耿直已然坐下,一人一杯,毫不相让,两人满饮十杯,耿直已然有些昏沉,而林建却刚到兴头!

    耿直虽说酒量不差,可是如此迅猛的连饮,他却也是有点招架不住了,可是他这小脾气,也不想服软,于是找到了一个倒酒的空隙,他笑呵呵的问道,“林兄,难道你叫我来此,当真只为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