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大白鲨的照片,牙齿锋利,气势汹汹地瞪着屏幕外的人。

    迟早:“……”

    鱼类发烧友嘛,能理解的。

    “你们什么时候能约见面?”

    吴眠被上司这么问道。

    他正视着上司的猴子面具,严肃地说:“他没有相似爱好的朋友,所以我现在已经和他成为了能够互发鱼类图片的关系;祁肆确实缺爱又孤单,他对门的邻居还是个学生,更多的时间是和学校里的朋友在一起,也向我透露过一个人很孤单的信息。估计不久后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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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和他约见了。”

    猴子面具是之前围观祁肆和吴眠对话的三人组里位于中间的那人,他问:“他既然没有别的朋友,为什么秦亦幸和他无法处好关系?”

    吴眠闻言默了默,打心底觉得上司问的是废话,但还是如实解释:“祁肆很聪明,一开始就知道了秦亦幸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不会选择和秦亦幸成为朋友。”

    猴子面具浑然不觉自己问的问题有哪里不对:“既然都孤单缺爱了,对他好就行了吧?再说秦亦幸也和祁肆差不多,他们应该会有共同语言,你让秦亦幸再接再厉,争取让祁肆对他说出心声——就观察来说,心理方面也是必要的。”

    吴眠明白秦亦幸的毛病,但不好出言明说,点着头应下。

    猴子面具又叮嘱吴眠要让祁肆痛哭流涕真情流露,心满意足地回了地下室去做实验。

    吴眠坐回电脑桌前,看着电脑上和祁肆的对话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也想去见见那些可亲可爱的宠物们,而不是对着电脑揣摩祁肆的心思,甚至还去找那种少见的鱼类生物的图片给祁肆。

    祁肆虽然身份不一般,但到底是长期被困于一隅,见识浅薄,只会喜欢如果见到他的宠物们定然会目瞪口呆,毕竟比起那些单调的鱼类,他的宠物们更加具有多样性。

    吴眠一个人想了许多,得意洋洋地回了祁肆的最新回复,但这回他等了很久也没等来回复。

    祁肆的手机在桌子上又震了一下,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迟早原本正想问祁肆为什么不继续回复那个叫吴眠的人,骤然见到祁肆打喷嚏,惊悚地看他:“肆哥你竟然还会感冒吗?”

    “……”祁肆自己也很意外,但也有点在意迟早的话,“不是感冒,只不过是打了个喷嚏。还有为什么说竟然?”

    迟早摸了摸鼻子:“因为我印象里肆哥你无坚不摧只有你摧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摧你的份……”他干咳一声,转移话题,“肆哥你会打喷嚏估计是有人在念叨你吧?是不是你爸妈想你啦?”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自己住来这么久,一次也没有见过祁肆的家人。

    之前迟早的父母不放心一人住在校外的儿子,特意来小区看望迟早,热情洋溢,还请祁肆吃了饭,让祁肆这个年纪相近还是校友的年轻人多多照顾迟早,祁肆对应得体,有模有样,连迟早也只当祁肆对待长辈时和平常不大一样——很多年轻人不都这样么?在朋友的长辈面前彬彬有礼,私下要么憨要么酷,都是两面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