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迹刻意强调了十七这两个字,与此同时,眼神在钟未凌身上落了片刻,那是……看变态的眼神。

    原主少说也有一百岁,每天想着被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太阳,不止是风迹,所有仙门正道都觉得,这届魔君不是变态就是神经病。

    “此等重任,他暂时还担不了。”风迹继续道。

    钟未凌嘎嘣,把嘴里的糖咬碎了:“那换成谁了?”

    话音刚落,他余光突然瞥见祭台后走过的一个身影。

    身形颀长,一袭白衣,一柄银剑,青铜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但鼻尖和嘴唇以及下颌线的弧度,却温柔不失英气。鬓边柔软的发丝随着迈步的动作,微微飘动着,腰间缀着的银铃摇晃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钟未凌一时有些恍神。

    方才把这小淫贼从浴池里捞出来时,并未注意太多,没想到,稍微收拾一下,还挺有仙风道骨的。

    观典台距祭台并不远,兴许是察觉到钟未凌在盯着自己看,谢之钦顿步转过头,弯眼浅笑了下,又干净,又温柔。

    “若非你们事先告诉我他很丑,我还真会觉得,这人是因为长得太美,所以才戴面具的。”这身材,这眼神,这气质,太会欺骗人了,钟未凌递给左右护法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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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不过,他没事儿去祭台作甚?该不会……钟未凌扭头问风迹:“云都今年祭典开场之人,不会就是谢之钦吧?”

    风迹不解:“有何不妥?”

    钟未凌:“他不是十七年前就封剑了么,让他上去舞剑,这合适吗?”

    仙者也皱眉道:“谢仙师既然发过誓,此生不再用剑,若有违背,万劫不复。风掌门让他去,着实有些过分。”

    “打住,”风迹解释道,“谁说是我逼他去的,是他自己主动请缨。”

    钟未凌:“为什么?”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风迹震惊道,“你们为什么都跟我过不去?”

    “谁跟你过不去了,本座就是随便问问。”单纯好奇。钟未凌端起茶盏,轻轻刮了下茶盖。

    “你……”风迹两撇小胡子气的撅了起来。

    “我怎么?”钟未凌不解。

    “你很好!”不与变态论长短,风迹咬了半天牙,牙都快咬碎了,才硬生生挤出这三个字。一想起半月前,堂堂魔君带着价值不菲的聘礼来云都,说要让邃明倒插门时的场景,风迹就一句话都不想再跟钟未凌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