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过我吗?”

    傅行简眼眶红了,哽咽着,几乎站立不住:“我爱你...”

    “季岑,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能不能、能不能从上面下来...”

    她最爱掉眼泪了,季岑知道她那些坏毛病,海风吹起他的碎发,露出他干净的耳廓,“...别哭了...”

    “你下来,我就不哭了...”

    季岑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依旧坐在上面,看着远处飞翔的海鸥。

    直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别过来。”

    季尧停住脚步,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细长的手指按在栏杆上,用力到泛白,季岑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心脏像是失控了一般,“...没有。”

    “我和你一起跳,你觉得如何?”

    季岑脸色刷的一下变白,捂着心口喘不上气来。

    他还未反应过来,后面一阵惊呼,栏杆往下一沉,季尧迅速坐到了他身边。

    “阿姐...”他怔怔地看着对方。

    季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季尧的,印象中了季尧总是衣冠整齐,一丝不苟,从来不出什么岔子。

    现在坐在他身边的这个人,衣领是皱巴着的,袖子撸的上去,裤子上还沾着泥点和水迹,简直是狼狈至极。

    季尧拨开他的碎发,摸了一下他的脸,眼神里像是安抚又像是心疼。

    明明她放手了,季岑也不开心。季尧在他的直播间,看着他一点一点熟悉现代社会,被那么多人喜欢,就像是自己家的孩子终于长大了一般。

    可在暗处,季岑竟一步步走到了死局。

    “是阿姐没保护好你。”

    眼眶里热乎乎的,眼前逐渐模糊起来,季岑弯了弯眉眼,和从前的笑容一样,那弧度让人想起皎洁的月牙。

    “...是我的命不好。”他不怪任何人。

    季岑松开了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