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剪去他的羽翼,将他困在自己的身边安心做一只笼中之鹤。

    可是笼中鹤终究活不长久。

    裴聆微微阖目,脑海中浮现江白月十七岁那年初下华山的身影。身着驰冥道袍的少年道子长身玉立,即便是与纯阳一众同门站在一起,也清冷得脱俗,令人见之难忘。

    而如今他病容苍白,身形消瘦,清冷更甚当年,裴聆看着他,好像在看隔着云雾的一尊塑像,悲欢俱寂,无心无情。

    这些年明明什么腌臜的事都逼迫着他做了,但在情欲之外,他好似始终一尘不染,仍是太上忘情的道修。

    江白月在早晨苏醒之后就开始默诵道经,即使下山多年他也仍然保持着在纯阳时做早课的习惯。而几日之前堪称疯狂的情事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江南的秋天并不凛冽,只是送来的风中带着一丝寒凉。江白月身侧的雕花木窗外是一片金黄的银杏,晨光熹微映照着他的面容,仿佛浮现出了一种温暖的神色。

    裴聆倚靠在门边静静望着他,似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个纯阳道子令他如此着迷,只是凝看他的面容,便使自己的心中仿佛被什么充盈,既酸涩,又温暖。

    斟酌许久,裴聆还是走到他身后,在他颊侧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带着药香的吻。

    吻随着江白月转头的动作顺理成章地落在他略微泛白的双唇上,江白月呼吸不稳,被吻得眼眶微微湿红。

    裴聆的手沿着江白月的衣领探进去,细细抚摸他温润的脖颈和突出的锁骨,顺着一片绸缎般的皮肤拨开衣襟,揉搓他红肿的胸乳。

    江白月按住他越发放肆的手,欲望却不可遏制地被勾起,下身雌穴也开始分泌欲液。

    今日他没有为江白月准备下装,便是连亵裤也不许他穿,是以他层层叠叠的道袍下不着寸缕。裴聆从下摆的间隙中一眼瞥见他两腿间晶莹的粘液,心下便了然。

    裴聆将他抱起放在桌案上,分开他光滑白皙的双腿,便朝着湿热的花唇吻了上去,发出啧啧的水声。

    舌尖重重地舔舐着,粗糙的舌面刮过敏感的蒂珠和不断翕合的肉道口,将喷出的淫水全数含入口中。

    “呜…哈……!”

    穴内又酸又麻,肉蒂被舔舐的快感使甬道深处泛起一阵细密的痒意,很快被不断探入搅动的舌尖肏到潮吹,透明粘稠的水液有部分喷溅到裴聆脸上,使那张绝艳无双的面容更添欲色。江白月只看他一眼便匆匆移开目光,微微挣扎起来,只不过他被裴聆紧紧攥着腰摁在桌案上,没有逃脱的可能。

    裴聆注意到他红成一片的耳尖,得逞般微微一笑,伸舌把嘴边的淫液舔去,又埋首去舔吻他大腿根处,将那处稚嫩的皮肤烙下一个个咬痕。

    “嗯…别咬…裴聆…呜嗯……”

    江白月被撩拨得难受,小腹大腿都绷紧了,失去抚慰的花穴更是吐出小股小股的水液,将桌案上铺着的宣纸打湿了一大片。他红着脸去推裴聆埋在他身下的脑袋,却被裴聆一把抓住手腕。

    唇舌离开腿根,转而吻上他的手掌,沿着带剑茧的掌心缓缓舔舐,又将他的食指含入口中。与此同时,裴聆也牢牢地盯着江白月的眼睛,以希冀里面有一点波动和对他的感情。

    渴望、温存、不舍、喜爱甚至是厌恶和憎恨,什么都好,唯独不要是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