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缪刚走的那段时间,毫不夸张地说,岑晚非常不适应。

    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可整个房子都骤然空旷下来,大吃和大喝乖极了,不吵不闹,每天只知道吃、喝、打滚、睡觉。可见钱缪b狗欠,他往常如果在家,一天天的闲不住,以捉弄岑晚为乐。

    就在岑晚几乎要习惯这种安静的时候,物业工作人员搬着梯子上了门。

    对面是两个面熟的小伙子,工具箱打开就开始要g活,大吃和大喝那时候还不到一岁,听见电钻的声音,大难临头似的缩在岑晚脚边嗷嗷叫。

    “钱哥工作真辛苦,这过节呢也回不来啊?”物业小伙热络地攀谈道

    “嗯,他忙。”岑晚垂着眼,坐在沙发上,大吃大喝跳上来,腿上一边趴了一个,她用手安抚着

    “外派多久啊?”

    “什么?”

    “钱哥啊,他要外派多久啊?”

    岑晚这才明白,钱缪请物业工作人员帮忙安装宠物摄像头,完全不提离婚,而是撒了谎说自己外派不在家。

    “嫂子,你看这个方向可以吗?”

    岑晚轻叹了一口气,点亮手机屏幕找出被她备注了猫猫emoji图像做名字的人,播了语音过去。

    招猫递狗,这种无谓的social还是得让合适的人来。

    “诶,我宝儿。”那头很快接起,熟络又散漫

    岑晚突然惊觉,钱缪已经很多年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了,从来都是些或腻歪或调侃的昵称。

    “小赵他们来了?”

    岑晚开了免提,说了句来了,便把手机递了个那个小赵,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从摄像头的安装位置说到小区保安队长的nV朋友,再从哪家的小枣粽子最好吃聊回钻孔的灰尘别落在狗窝上。

    “宝贝儿,你下个app试试,镜头能转。盒子上有二维码。”

    岑晚窝在沙发上逗狗,听见不远处手机扬声器里略显嘈杂的嗡嗡声。

    两个物业小哥对这个称呼见怪不怪,憨笑着把手机双手归还给主人。在他们眼里这对夫妻可恩Ai了,男方永远神sE愉悦,看似和nV方是在争吵打闹,实则都是人家的情调趣味罢了。

    “知道了。”岑晚换了听筒接听,想问钱缪现在在什么地方,在舌尖上转了一圈,张口时变成了,“你还有事吗?”

    对方轻笑一声,说没有。忽然一阵错觉,好像他真的只是短暂或漫长的外派公差,两人的关系没发生任何改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