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终于回复过来,抬首,便见玉祁臣垂目默默落泪,极乐后的餍足浸润他的整副躯体和每一寸神经,他沙沙轻笑道:“玉郎...你哭甚么?”

    玉祁臣轻轻啜泣:“...臣哭自己无能,没有服侍好陛下。”

    魏延装模作样思考了几刻。他肉唇微张发声,声音都有些掺了蜜一般的含糊:“嗯...倒也并没有服侍不好”,他抬臀,那根软下来的肉具被他肉穴夹着,随着一寸寸抽出,直至完全脱离了还在与之温存的穴肉,胸膛随着轻笑而战栗:“瞧瞧,玉郎服侍得不好么?”

    衣袍微长,勉强遮住他大腿根,半遮半掩着那些浅了许多的淡蜂蜜色皮肉,渗了细细的汗,呼吸间亮晶晶如金砾。魏延因小腹仍残余些肉棍搅动着的错觉,他便下意识地用宽厚手掌抚上自己小腹。如此将垂下来的衣裳轻轻按回去一些。玉祁臣顺着看去,见得他身下隐露的绒绒耻毛,和其间一错而过的熟烂的艳红。又因那肉户夹不住精,大腿分开,粘腻的浓精便直直地从还未合拢的阴道口中落下来,滴落在玉祁臣覆着一层薄肌的小腹之上,绘成一滩淫靡痕迹。

    玉祁臣看的眼热,只觉体内又冒出许多气力,只想要翻身酣畅淋漓地来一场,这一次定然会坚持的久些,不至于被肉穴直直绞射。他如此想着,却不敢将魏延压了动作,只薄红的一张脸,羞涩的半垂着,像抹了薄薄的胭脂。魏延看的心热,一屁股坐下来,压在他一侧大腿之上。

    肉花因着姿势张开,花瓣被捻开来,舒展着磨蹭那截玉祁臣贴身的布料,一点点细微的痒,落在他的穴上;而肉穴浸出的那些混杂的精水,又反将之润湿。他面上已有些微微的倦怠,那双眸子偶尔半阖着,偏注意到玉祁臣身下尘根,耻毛处堆着些腻白的沫子,抹着一层油亮的水光,同玉雕一般标致,毕竟是少年人,欢好过后也显得神采奕奕。本是射过一回,应当是软下来的,此刻竟又回春,半硬着,比他主人面上的颜色还要红,还要艳丽。倒叫人心生欢喜。

    这人,从前关着他的时候倒是经常要哩,浑然不顾魏延已经累了、倦了,今日他为庄家,难道还不能将亏了的都赚回来一次?如此,魏延便想出些冒着坏水的主意。

    半硬的孽根叫魏延握在手心的时候,说不慌张是假的。玉祁臣无论如何,都知道床间事是需要待得那阳物硬了,这样才可刺入肉穴之中。然而他不敢拒绝魏延,只有些慌张地眨着眼,无用地喊着:“陛下、陛下?”他身下肉虫就算是软下来了,也颇为可观,魏延将他鸡巴对准了肉穴,磨了几番,却是真将之连吞带吸纳了进去。

    肉枪半硬,穴是完全熟了的,软而水多,像剖开一枚成熟了许久的果子,简直像被甜香而粘密的沼泽给一点点吃了,射精过后还未完全恢复的肉棒被一下下嘬吸着,有些痒痒地发着痛,玉祁臣更红上些许,蹙着眉,古怪的忍耐模样。

    却说魏延,他本就只想为玉祁臣添些不舒服,才刻意地将他未准备好的阳物塞到自己穴中。还带着些硬度的肉枪撑开他软烂穴肉,按摩着穴周,魏延喘着气,手压在他小腹上,将那摊淫靡的精水抹开,轻轻前后摇着肉臀动作,如此胡乱扯开唇隙,将肉穴撑开,慢慢地将之含的更深。他身体带着发泄过后的酸软,不敢一下坐下去,专心做着磨穴这样高难度的活儿,便分不出神去关注玉祁臣面色。

    玉祁臣,抓着这间隙,偷偷地,静静地瞧着他。君王浓眉紧皱,苦恼的样子,肉唇促狭地张着,最妙的是他低垂的眼睫,如蝶翼一般颤动,在这方寸里这叫他安心地观察着陛下。他身上由于动作,沁出许多的薄汗来,额上,脖上,那些发浸了水,弯弯曲曲地绘在他肌肤之上,将流动的情欲某一刻印刻成了实体。而他的领口,随着他动作也摇晃着,滚着雷纹的内衣叫他的汗水浸润湿了,叫他的动作摇晃的松开了,那派丰厚的柔软的乳,想不通,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胸膛?像小山丘一样鼓起,像麦浪一样柔软馨香,甚至还能摇起来,那片赭色的乳晕偶尔露出来,把他的眼睛和心神都抓住了。

    他努力地去解读陛下的意思,可悲哀的是,这不像是交欢,是以他也不被允许拥有太多自己的动作,他更像是一个脔宠,最有存在感的是脐下三寸,最叫魏延爱怜的也不过是那里。这样的意味叫他心里微微的难受。不过,陛下愿意给予他这个机会就已经是荣幸了。这会是最后的交欢么?他还会有其他起复的机会么?结合着陛下的态度,他摸不清,便只好往最不看好的那个方向猜想。那边要抓住机会呀,他想在床榻之间表现得好些,可要怎么好?呼吸?神态?言语?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可惜从前没有学过这方面的学问,到了用的时候竟然这样窘迫。

    他这般急切地想着,肉枪却是在肉穴浅浅的嘬吸之中恢复了精神,实在是很神奇的感觉,已经咬着了的鸡巴胀大,变长,魏延索性停下来,侧头在自己肩上擦去额间缀着的细汗。他蹙眉往后去瞧,感受到鸡巴不容推拒地撑开穴肉,擦过那些烫而软弱的肉褶,将更深处的穴肉凿开,将他填满。魏延细细地喘着气,有些快意,这般便只剩下一截还露在外面,能吃下去呢,把、把他塞得再满些,魏延试探性地往下坐,只是湿红一隙忽地他耻毛刺痛,巴巴地止住了。他脑子方才全是鸡巴的形状,现下有点迷迷糊糊的。魏延回过神,想,我要干什么来着?噢,我是要叫玉祁臣不爽快的呢。

    想到这,他便拖着自己的身体,一下一下地抽送起来,他不喜太快,便跟随着自己肉穴咬合的频率上下动作,嘬吸的时候往上抽出,向外翕张的时候便慢慢往下坐。玉祁臣也跟着他的频率轻轻喘息,当男人向下坐时,腰部的肌肉便绷紧,臀波摇晃,像是抖着肥腻的肉臀迎合着男人。那恢复过来的阳物满胀地塞在他肉穴之中,他又有意夹紧榨出精水,如此一来,鸡巴上面的棱角擦过穴肉时生出无数细小的快感,几乎是在他的脊背上炸开。魏延满额都是汗,他扬着脖颈,喉结在脖颈上顺着滴落的汗水滑动,乳头在这场交欢中完全挺立了,在他轻薄的衣裳下凸着,由汗润着,映出暧昧的一圈赭色。玉小郎鸡巴叫他细腻肉穴一下一下吮着,那双清滟的眼颤着,忍不住直直瞧着眼前丰满的胸乳,心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

    魏延神思迷茫,几乎要跌倒在极乐之中,胸前一片湿润,他迷蒙蒙往下看,才见得玉小郎埋在他胸前,以口吮他乳,乳粒隔着布料,被泡在一腔涎液之中,温热的舌尖不断扫弄着乳粒,痒的很呢,新奇的很。魏延眺他,久未处在这种主动掌控的性事之中,他欢喜飘飘,此刻竟也不怒,反按着他的后脑将奶子塞到玉郎口中:“小郎喜欢这?”他的嗓音浸了情欲,浸了欢喜,较往日听来此刻遥远的像一场幻梦。玉祁臣口腔几乎都要被他的奶肉充盈了,滑而弹的流动在他的口中,他能尝到魏延皮肉之中的那种香味,像很淡的花香,有些辛,有些辣,还有些甜。他想答是,但哪里说的出来话。

    魏延的手用力按着他的脑袋压在胸前,自己扭着腰,双唇间泄出潮湿喘息,穴肉拍撞中传来淋漓的水声,如一条贪欢而放荡的蛇。

    他的鼻子陷进那团温润的奶肉之中,唇肉裹着他乳,茫茫的缺着氧,于是玉祁臣的大脑也跟着他一起晃荡。

    他穴肉愈来愈软,简直要叫人融化了,玉祁臣要在他的身体之中失去抵抗的力气,颤抖着手去摸他的心口,在柔软而光滑的胸膛之上,他的皮肤白皙,手指修长,关节处蒸出了粉棠般的红,袖子落下去,两个都只着了里衣的人。他勉强能感受到一点手掌之下迭动的心跳,他抬起头,魏延也正看向他。一派迷乱神色,好似有无边的快活。魏延看他,却见着他瓷白的一张脸蛋,浮了汗,于情欲之中格外有一种诱人的脆弱,然而他蹙着的眉,双目如深深秋泓,跌出冷泪,滑落在他发烫的肌肤之上。魏延吸了吸鼻子,轻轻地哼了哼,干脆坐在他腰上,双手扶起他面庞,眼尾还带着情欲逼出来深深的霞红,失笑道:“你怎的又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难道是不乐意同朕做这样的事莫?”

    玉祁臣由他抬着脸,那些清澈的泪水顺着眼眶滴落:“臣心生欢喜,又想到佳期难在。”

    魏延沉默下来,他想,真不是个好孩子,这样的时刻,又怎么要说这样的话呢?又想,我应是不应了。佳期难再,佳期难再。他自嘲地想到,眼下老师未归,逆贼未擒,浮生几何?光阴几载?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又如何能许给他佳期?他抚弄着他的鬓角,那些前世今生的话是轻易说不得的,轻易给出诺言也不是他想要的。魏延揩去他泪水,心中实在擦不去那点怜惜,湿软的吻一个个落在他的眼睫上:“你想这么多做什么?这不是服侍陛下的时候么?这次服侍不好了难道还想要下次?”

    玉祁臣鼓起些胆子,声音带着哭过的沙哑:“陛下想要祁臣怎么服侍您呢?”

    好问题,魏延有些不好意思说,朕想要磋磨你呢。他挪开话题:“你乖些,不准动就好了。”说完,他便搂着玉祁臣,又是一上一下地坐着,若要追求他自己的舒服,其实不快不慢才是最好的,可这般动了许久,玉祁臣却反应入场,那阳物仍是坚挺地被含在他体内。魏延挪着腰,这次就快多了,沉闷的肉体碰撞声十分明显,魏延咬着牙,正是骑马一般的动作,他是最擅长此道的,可今日却变了味道,每一次驰骋之中便感觉到穴肉被噗嗤噗嗤不容推拒地扩开,淫肉被刮蹭着,不断泌着骚水,从结合之处滴落,打湿玉祁臣身下耻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