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一间旧屋子里,阳光直直照射进来,却不暖和。

    丁一对这间屋子里的陈设清楚的很。沾满精斑的床垫,塞满套套的柜子,床底下的各种色情玩具,还有为了迎合客人吃的春药……恍惚间,丁一又身处于那间破屋子,干回了老行当。

    丁一感觉自己好热,他感觉自己像是快烧起来似的发浪,发骚。丁一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或者害怕,反而对这种感觉升起一种亲切怀念的感情,像个多年未见的老友似的——被人下药轮奸时的感觉就是如此,丁一早都习惯了,他认命地笑笑,早知道自己根本就离不开这里,一辈子也离不开。就像监养人曾经对他说过的——老鼠离不开老鼠洞。他属于这里,一辈子也逃不出去。

    想到这儿,丁一突然很想哭,但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也渐渐忘记了自己早就离开这里很多年了,他忘记了自己和仇天齐的那段经历,也忘记了仇天齐。在梦里,他从未逃离过。

    屋子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丁一听见有男人在屋子里说话,于是习惯性地浪叫,大概是养成了职业习惯。

    “哥哥……”他喘息着,把手指塞进后穴自慰,转过身去,将自己的洞口尽量张开展示给男人们看,“……哈……哥哥用大鸡巴操操骚货好不好……骚货好痒,好想被大鸡巴干……”确实,丁一感觉自己热得不行,他好想有人拿鸡巴操他。

    “哪儿来的骚狗?怎么这么贱啊?”男人的嘲讽传入丁一的耳朵,这声音在丁一听来和猪没什么区别。

    “这么骚的狗,早被别人操烂了吧?你看他那骚样儿。”

    “是不是操烂了操坏了,被主人抛弃,给卖到这儿来了?哈哈哈哈哈……”

    男人们嘲笑奚落的声音传入丁一耳朵,但丁一却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他只感觉自己脸颊发烫,甚至连呼出的气也是烫的——操我啊,干我,把鸡巴放进来,闭上你的猪嘴,别那么多废话。操进来,我管你叫爸爸。

    “是不是啊,烂逼?”离丁一最近的男人拍了拍丁一的脸,“说,你是不是条被主人抛弃的小流浪狗?”

    丁一感觉自己兴奋到流口水,他迷迷糊糊地低下头,乖巧地重复男人说过的话,口水就这么稀稀拉拉地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是,骚狗……骚狗是小流浪狗……想要主人操小狗……哈……”他的声音又淫荡又魅惑,几乎是无意识地摇着自己的屁股,他知道怎么说能取悦男人,怎么做能魅惑男人,怎么夹紧肉棒才能让男人爽……这些东西早就顺着监养人的皮鞭刻进丁一骨子里了。丁一感觉监养人可能现在就在屋子的某处监视着他,监视着他的动作做得够不够淫荡,够不够骚,监视着他是不是心甘情愿地愿意好好侍奉男人。

    就像老鼠永远也离不开老鼠洞。

    丁一把屁股抬得更高了。哼哼唧唧地恳求男人操他。

    “操,你摸,这狗脸烫的,怎么他妈的能这么骚?”

    “妈的,是不是下药下多了?”

    “喂他根黄瓜降降温吧。”

    听到这话,丁一心里顿时一阵悸动,莫名升起一丝感激。他激动得快哭出来了。

    一方面,丁一真的觉得自己快烧着了,正好想要吃点凉爽的东西降降温。另一方面,丁一实在恐惧于自己曾经在这间屋子里吃不饱饭的日子,所以无论有人给他什么吃的,哪怕上面涂了毒药,丁一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丁一不怕死,但除了死,丁一什么都怕。

    “你他妈来这儿做慈善的?还喂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