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岐路山下来,已是东方微微泛白。

    进了城,许久吟打量四下。

    道:“你如果不和我一道回九曜楼,那咱们就此作别。

    往前,便是人多眼杂,怕是不便。”

    素鹤道:“也好,只是夫人那边还得辛苦许兄。”

    “知道许某辛苦,你丫的就自己万事小心。遇到事情千万别硬刚,记住,不管何时命才是最紧要的。”

    说罢,挥了挥手潇洒的离开。

    素鹤送走他,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

    望着在风中招展的酒旗,又看了看被风吹的嘎吱作响的招牌,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了,心头有着难以言说的感受。

    许久吟的顾虑,他自是再清楚不过。

    而他心底已然也有答案,纵然答案与现实透着差距。

    但直觉告诉他,二者必然有牵连。

    从前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而今再看,也依然宛若面对不可逾越的高山。

    他不知道怎样的经历,才能造就出那样一个不世……癫狂之人。

    人世与其而言,大概只是恰似一场游戏。

    漫步间,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与纯良人的初相见。

    那是他的初见,却不是纯良人的,而他并不知晓。

    几番交手下来,仍是觉得对方有如无底深渊,深不可测。亦觉得有如矗天壁垒,难以攀登。

    就这样一个人,仿佛凭空出现。

    谁也不知道是自何处而来,也查不到任何与之有关的线索。

    对方想出现,你便能所见。

    对的不想出现,谁也找不着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