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云子看了半晌,抱着酒坛,一番长吁短叹,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面对现实。道:“能让不风特意差明夷亲自送来,可见事情有多不简单。

    你们呐,需得抓紧把神女殿这档子破事厘清。

    依老头子我看,待此事完结你们还是早早跟我去岛上退隐。这欲海天,要不了多久便再无宁日了。”

    素鹤很感激缺云子的苦心,然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狮子岛虽不涉尘世纷争,终究也在欲海天统辖之内。

    真到那一天,又有哪里还会是净土?

    笑道:“前辈好意,我等自是不敢推辞。只怕,届时天不随您老的愿。”

    “臭小子,我死乞白赖担心为了谁啊?你个小没良心的,还拆我台?”缺云子抄起酒坛就想扔,脱手之际想起这是自个儿的酒,扔不得。

    于是,白眼顶上天。

    “是!是!”素鹤也不恼他,对邹寂人道:“邹管家,依你之见,林

    卯接下来会有何行动?”

    邹寂人垂眸,吹了口气,两手忽然摁在膝盖上,再次道:“往后,还是唤我寂人吧。

    不堪之名,叫来无益。”

    “也罢,寂人可有对策?”素鹤抬眸看了他一会儿,随后从其言。

    “神女像献祭至最后关头,讲句不中听的话,若要行动,需趁早。

    另外,再奉劝你一句,小心萧老四。”

    “哦?”素鹤打量邹寂人,脸上反应意外也不意外。

    倒叫邹寂人有些吃不准,转眸道:“别问我,此事我也只是怀疑,并无实证。不过你再找不出有利证据,林卯他们可没打算放过你。”

    槐尹道:“既然咱们眼下同处一舟,你何不指条明路?”

    邹寂人道:“我能指路,问题是……你们办得到吗?”

    闻言,槐尹笑了,觉得邹寂人这话有几分意思。顿时坐直身体,挑了挑眼角道:“哈……行啊,你说,有什么我们办不到的?

    除了去杀三邪,力所能及,当没有办不到一说。”

    “槐尹,为人莫要轻夸口,否则悔之晚矣。”邹寂人见他那么说,哪会不懂其话里的轻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