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众人扶起依兰,屋里就传出去箕鴀杀猪般的嚎叫。

    隔着一扇门,大家都听的后背发凉汗毛直竖。虽说她们也知道箕鴀啥人,可还是觉得小姐太残忍了。

    于是咋舌的咋舌,另有几个好心的把依兰拉了起来,尔后嘘寒问暖了几句。当然,也不乏夹枪带棒的。

    依兰低眉垂眼,可怜兮兮的搂着胳膊。对她们露出感激的笑容,心里则是将这些嘴脸一一刻在心底。

    说白了,这就是人性。

    恨你有,盼你无。

    只盼你永生永世不能翻身,永远被他们踩在脚底下才好。

    一旦哪天你翻身了,他们就会想方设法排挤你打压你,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暗的不行,嘴上也要占点便宜。

    以此,来维持他们那点可怜又了悲的高高在上。

    她不觉得自己想往上爬有什么不对,世道如此。不想受人欺辱,便只能往上爬。

    唯有爬上那个高位,才能看起来像个人。

    谢过几人,她随着众人一起看向紧闭的房门。

    一边疼得嘶嘶倒抽冷气,一边留心屋内的反应。某方面来说,确实是她卖了箕鴀。

    可那又怎样?

    卖了箕鴀,自己能活命。

    不卖箕鴀,死的便是自己。

    而且,怎么着她菰勒勒也不敢真拿箕鴀怎样。充其量,就是打一顿,但是绝对不会闹出人命。

    事实上,也差不多。

    箕鴀跳上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两条胳膊,是火辣辣的疼。

    可越是如此,他对菰勒勒这般模样,

    越是又爱又恨。你说欠儿都行,总之他觉得女人生气发火时就像盛开的烈焰红花,又美又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