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片子,就你那点阴气就甭想挣脱我这血鼓了。”

    阴山道人微眯的眸子落在浑身黑气滔滔的陈依依身上,冷声说道。

    “小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尸缚钉是你小子破的吧?”

    说着,他阴鸷的目光落在了钟黎高大的身子上。

    阴山道人不顾陈依依的挣扎,似乎很自信自己的手段。从房屋上一跃而下,缓缓地朝着钟黎走了过来。

    阴山道人另一只手始终藏在灰衣长袍内,面露凶相,目光咄咄直视钟黎。

    “小子你竟敢坏了本道爷的好事,你门道长辈是没告诫你规矩?”阴道眯着狭长的眼睛,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啼哭。

    “哦?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规矩呢?”钟黎金色瞳孔落在阴山道人身上。

    透过凝聚妖力的眸子,只见老头身上纠缠着无数张嘶嚎痛苦的面孔。

    煞气弥漫隐隐有着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

    目光微微转动,看向了被定在原地不能动弹的陈依依和那棵老树。一缕微不可察的妖力窜出,落在陈依依的身上。

    阴山道人落在几米外不再靠近,目光打量着钟黎黑衣劲装的身型。

    他心绪快速转动着,自己的尸缚钉常人触之肠穿肚烂,就算修法门道之辈,只要远观就能知道他老道尸缚钉是故意为之。

    只要不是莽撞愚昧之人,都会有所顾忌,不会轻易靠近。

    眼前这位面戴无脸面具,一袭黑衣劲装包裹着浑厚的体型,胸膛横阔,手臂粗壮,清晰能感受到其身上那雄厚的气势。

    阴山道人不知此人底细,敢接触自己尸缚钉,方才自己血鼓有意扩散到此人身上,似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有些把握不住此人的门道。

    听闻钟黎话语,阴山道人眸子闪过一丝恼火,心中虽恼,却未形于色。

    阴山道人冷哼出声,试图以气势压人,往前走了几步:

    “哼,规矩是天地方圆,这大源村是道爷的局,任何人都不得干预,你小子坏了道爷的好事,便是与道爷为敌!”

    钟黎闻言,却是嗤笑出声,并未将阴山道人的威胁放在心上:“道爷的局?你还挺给自己臭脸面子啊?这大源村因为你,方圆内生灵涂炭,这就是你所谓的规矩?”

    阴山道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生灵?小子,这世道邪的很,想活命就要取了别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