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舒年也是前几天听宋书说漏了嘴才知道的,怪不得当初在绿城小区的时候,她把喵喵带回家,他那么反对。

    原来他反对的不是喵喵,而是看到喵喵就会痛恨曾经保护不住小白的他。

    落荒而逃的傅晋安停下了脚步,他的肩膀开始抽搐。

    舒年走了大概十几步才走到他的身边,“是你们的漠视,是你们对于仇恨的转移,让阿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可是你们却不喜欢他现在的样子,你们要他怎么办?你们都想要让他改变,却从未想过自己改变,你每次都逼着他接受一些他没有兴趣的东西,却从来不会换一种方式给予。

    大家都说你对阿宴是偏爱的,其实我能看出来,三个孩子你的确偏爱阿宴,可这又有什么关系?你依旧用自己与生俱来的父亲的威严压迫他,这种偏爱是畸形的。”

    傅晋安缓缓的蹲了下来。

    脑袋埋在双膝之间。

    双手紧紧的抱着头。

    压抑的哭声传来。

    舒年长长地舒了一口浊气,“父亲,你错了,错的离谱。”

    说完。

    她就乖乖的站在那里。

    树丛里传来了蛐蛐的叫声,一声又一声,尖锐而绵长。

    远处。

    一片黑暗后。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边。凭什么?

    凭什么傅宴深那种人都会有人理解,有人开脱,都会有人爱呢?

    ——

    第二天

    傅晋安头痛欲裂的下楼来吃早餐。

    在餐桌上看到舒年。

    舒年低眉顺眼的点点头,“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