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一幕幕仿佛还在眼前逡巡着,她脸色苍白。

    傅雁城见状,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和老三还真是夫妻情深,做梦都能梦见他。”

    舒年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我求你告诉我句实话,你把他带哪儿去了?”

    傅雁城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你是为了其他事情向我服软,我或许会很开心,年年,他不配让你在我面前服软,他现在在阎罗街,你知道什么是阎罗街吗?

    就是一个可以堪比地狱的城区,那里不受任何国家的管制,也不受法律的约束,可以随意杀人,现在傅宴深就在那里,阎罗街的老板下放了英雄令,整个街区,谁能杀了他,谁就能成为阎罗界的二把手,就在昨天晚上,他被砍伤了,对了,阎罗街没有医生,所有的医疗资源全部被握在老板手里。”

    舒年心疼到扭曲,脸色愈发苍白。

    小巧精致的手,缓缓的松开了傅雁城的衣角,两只手用力的捏着床单,整洁的床单上被捏出了丝丝缕缕的褶子。

    傅雁城抬起手想要触碰一下小姑娘,明显绷紧的下颌线,可还没有触碰到,舒年就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子。

    傅雁城手指僵硬在原地,他自嘲的笑,“我只是想让你放松,我心疼会受伤。”

    舒年脑海中不停的思考,她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很聪明,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串联到一起。

    “你也是用栩栩姐做诱饵,把阿宴引去的吗?”

    “不是。”

    瞬间。脑海中擦起了一阵电光石火。

    舒年错愕的抬起头,眸子中一片清明,“傅叔叔没死!”

    不是疑问句。

    而是带着语气感叹的肯定。

    傅雁城惊讶的挑眉,“年年,或许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冰雪聪明。”

    啪的一声。

    又是一巴掌落在了傅雁城的脸上,傅雁城逐渐变得阴鸷,“年年,你别仗着我爱你,你就肆无忌惮,这是你打我第二次。”

    舒年情绪濒临崩溃,“你简直是个畜生,傅雁城,那是生你养你的父亲!就算你认为他没有给你亲情,可是他没打过你,没骂过你,也没有丢弃过你,他把你养大,给你全世界最好的精英教育,你是怎么敢……”

    傅雁城高高的抬起手,目光凝视在舒年的脸上,要挥下去的瞬间,终究是放弃了,“我不想对你动手,所以你乖乖的,我和傅家的恩怨,不想再从你嘴里得出任何一句批判,舒年,想要老宅里都好好的,你就得乖乖的。”

    他愤怒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