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见着她看那人,有些疑惑,“他是……”

    “赵经亘。”

    姜绾平静地说出这个名字,这个赵经亘果然起了疑心,今日非但来营帐外头偷听,方才更是直接走到她面前来试探,看她是否真是随口问问的。

    若她表现与平时有差,多半这家伙就真要觉出什么来了。

    他心虚地来试探她,更让姜绾猜出他问题不小,否则何须如此紧张。

    “阿尧的伍长?”

    孟迟也反应过来,姜绾明明就在留意着这个人,但方才却没有表露出来,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有问题?”

    姜绾摇头,“有一些,还不曾完全明了。他……”

    她把姜尧领了一吊钱饷银的事告诉了孟迟。

    孟迟听罢同样心惊,“你怎不早说。”

    “现在也不迟。先前你家的事不还在紧要时候,得赶着处理么。如今时机正好。”

    孟迟也看着医士营帐方向,赵经亘问了姜绾之后,已经进去了领药了,“给了阿尧一吊钱么……这还真是大方啊……”

    “放心,这事我来办,阿尧初来乍到,给人诓了也非是他的问题,我现在便先去把阿尧叫出来,仔细问问清楚,再去找李长安。”

    姜绾摇头,“尚不知他藏了何事,先等等。”

    若不能掌握真相和实质证据,问姜尧再多也白搭,平白让对方觉察出来,还有可能直接把屎盆子扣在姜尧头上,反而不好。

    “等等我把他隐瞒的事翻出来再说。”

    姜绾也看着医士营帐的方向,赵经亘从里头出来,还跟她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才带着药瓶子离开。

    “如此也好,我这几日可以留在营中,替你盯牢他。”孟迟主动道,“方才他既然来试探,想必会对你的行止都格外留意些,还是交给我来办吧。”

    “好,那就辛苦你了,若是他有异动,记得差个人来知会我一声。”姜绾认同他这种说法,她又想了想道:“他在营中七八年了,从没露馅,想必是个谨慎的人,看着他的同时也多留意他手底下另外三个。”

    “放心交给我。”

    孟迟把碗重新递给她,“这些事我会安排妥当的,你回溪台山等消息就是。”

    “还有,不必与我这么客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不可再说辛苦我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