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谢澜之瞳孔巨震,幽暗见不到一点光的黑眸注视着秦姝,从发紧的喉咙里挤出艰难的询问。

    秦姝目光下移,扫向自动挡操纵杆,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澜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正常男人晨起时,该有的反应,他没有。

    谢澜之没有被纱布包裹着的半张脸,染了抹羞怒的薄红。

    他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在腰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被人说不行。

    这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

    “咳——”

    秦姝见谢澜之“害羞”了,低咳一声缓解尴尬。

    “应该是受伤时被波及,好好调理调理,不影响日后使用。”

    安慰的话刚才说出口,秦姝后知后觉地变了脸。

    使用个屁!

    他们今天就要领证了,日后是合法夫妻。

    刚刚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渴呢。

    秦姝的脸皮白皙薄弱,覆上一层诱人的殷红颜色,看起来秀色可餐。

    谢澜之把她的神态变化尽入眼底,心底的恼意散去大半。

    他适时转移话题:“你怎么过来了?”

    外面天色刚蒙蒙亮,这个点还不到吹号训练的时间。

    秦姝整理好情绪,指了指左手边的木柜上,摊开的两个针灸收纳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