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听我这样说,她只是深情的注视着我,什么都没有说。我知道,我们之间还须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吗!所有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我嘱咐强哥和玉雪,“你们俩早点回去吧?我现在也没啥子事了,由小静一人陪着我就行了。另外先别让我妈妈知道这事,省得她为我担心。”

    宝强哥这个最好的哥们,他说啥也不走,非要陪在医院,玉雪也是,没办法,只有任由他们了。

    我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输液,感觉全身受伤的地方也没那么疼了,估计是医生加了镇痛药。我这时才想起问医药费的事,小静坚定的告诉我不要操心,她有钱,让我放心的住院。今天这个仇,她一定要报。她曾经是苦苦哀求他们不要再打了,可是他们还是对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志勇哥继续棍棒打击,太过份了,太凶残了。

    是呀!我们四个人,估计也就小静没有见识过乡村里打架,这帮半大孩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他们这时是最危险的年岁,最容易犯错的年岁了。

    宝强哥解释说刚送来时,怱怱忙忙、也忘了钱的事,后来和医生商量,先治伤,先救人、医药费绝对少不了,医生才答应下来给救治的。后来小静和玉雪来了,小静直接去医院收费处压了二百元钱,医生便不说什么了。

    强哥说到这里,病房门被推开,石头哥提着水果走了进来。笑笑问我:“志勇,咋样了?没啥大事吧!”“我没有事,石头哥,都是皮外伤。”我说道。

    石头哥接着说:“我早知道是这样,咱兄弟都是好样的,放心,这回得扒了马小子一层皮,玉雪?你来把苹果洗了,大家吃。”

    然后石头哥就把我们走后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我听到石头哥说马铮是马乡长的儿子时,顿时明白了这小子为什么这么嚣张了。

    我心想,马乡长,不好意思,这次算你倒霉,养了个坑爹的玩意!本来这代乡长干到选举时,就扶正了,可是你儿子偏要惹小静、小静可是王叔叔的逆鳞,触之即死,呵呵!我仿佛已经预见了马家父子的悲惨结局。

    石头哥接着说村里老支书已经报警处理,等警察来问话,咱们得统一口径,坐实马铮这小子聚众斗殴,对小静玉雪耍流氓,并对玉雪和志勇进行人身攻击等罪刑,大家都同意了石头哥的安排。

    派出所接到老支书的报案,也不敢马虎,因为他们知道,我们这个拥有二十二个生产队的大村有多大份量,迅速派出了警力分别到村部和乡医院。到村里的警察把马铮一伙人带到派出所审问,到医院的警察就两人,帮我们几个做了笔录,他们就走了。

    警察走后,天色已近黄昏。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二十元钱,递给小静,让她请石头哥、宝强哥、还有玉雪去街上吃顿饭,表示感谢!结果小静没有接钱,说她有钱,可以请哥哥们去吃饭。

    而石头哥,宝强哥,都数落我,说我不把他们当兄弟,就这点事,还说谢字。

    小静表示她还是要表达谢意的,至于吃饭,咱就不说刻意的请客,兄弟姐妹的随意吃顿便饭不是。

    小静这样说大家就同意去吃饭了,我见大伙意见统一了,就催他们去吃饭。

    宝强哥说:“志勇输液还没有完、要不我留下照顾他?”我马上说,”不用了,就这一点药水了,一会输完我叫护士姐姐拔针就行了。”

    ”你们快去,一会给我多带点好吃的就行了,快去吧,我也想休息一下了。”

    见我的确没多少药了,他们和护士交代一下后,便去吃饭了。

    见他们走出门后,我才忍不住疼痛哼哼两声,我这伤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轻。那么多棍伤,都是青紫的,能不疼吗?只是我不想让他们过于担心。从做完缝合手术后我一直在忍着疼,说实在的他们走了我就不用忍了,这忍的时间长还真怕憋出内伤啊!!

    我眯着眼睛,平躺在病床上,一阵倦意袭来,就这样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