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鸢忍了忍,终究没有忍住。

    “三爷这两日是去了哪儿?”

    谢清珏没有立即回答南知鸢的话,他将双手浸泡在水中,等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水中拿出。

    被水浸泡久了的手指上边形成了山峦一般的褶皱。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节,抬眸回答了南知鸢的话。

    “圣上要我去办一桩事。”

    南知鸢一听见前边两个字,就捂住了耳朵。

    她向来是不愿掺和谢清珏官场上的事,尤其是与圣上有关的。

    谁人不知晓,当今圣上是个独裁专制的性子,甚至有人私下说,这皇位都来的蹊跷。

    作为圣上最为信赖的权臣,谢清珏便是圣上手中的一把利刃,能够刺向所有圣上所不喜之人。

    南知鸢不愿让自己掺和进这些事之中,先前谢清珏也从未同她解释这些。今日,着实是南知鸢自己一时嘴快了。

    她长睫颤抖下,小声说道:“圣上有令,自然不敢不从。”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清珏唇角微微勾起,视线落在南知鸢头上,面上俨然挂着笑意。

    他知晓南知鸢这乌龟性子,对于这种大事,她向来敬而远之。

    南知鸢不同他追问,谢清珏也懒得再寻个由头来骗她了。毕竟,他这几日做的事,谢清珏不愿让任何人知晓。

    南知鸢想到自己今日即将要做的事,她眸子一转,抬头望向谢清珏。

    “三爷到时候可得来后宅一趟才是。”

    “为何?”

    男宾都是在前院,作为棠姐儿的生父,谢清珏是男宾之中当之无愧的主人翁。

    南知鸢卖了个关子:“到时您来了便知晓了。”

    谢清珏看着南知鸢狡黠的眼眸,他默不作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