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的那番胡乱攀咬,到底是狠狠刺激了她,给她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以至于夜晚噩梦,便总会梦到她和徐茂春的事情被人揭穿,孩子沦为野种。

    这让她根本无法坦然面对谢攸。

    只要一看见他,她就会想起梦里的谢攸是如何残忍地害死她的孩子。

    所以白日里谢攸只要一靠近孩子,她就会神经质地抢过孩子,再激动地将他赶出去。

    还是她的奶娘和丫鬟瞧着情况不妙,一次次地帮她遮掩,打圆场,谢攸才没有起疑。

    只是一次次地闹下来,两人的关系也越发僵硬,就连两个孩子都被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大声说话。

    她的奶娘眼看着情况越发不妙,便劝她:“少夫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次数多了,二少爷就是再糊涂,恐怕也要起疑。

    又有李昆那天杀的胡话在前头……”

    只是她才刚说到这里,就被白玉竹激动地打断:“你别跟我提他!”

    她涨红了脸,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很了,好半晌才缓和好情绪,冷冷问道:“我让你将他剁碎了喂狗,你做了吗?”

    奶娘无奈地苦着脸:“少夫人您也知道,他的老子娘都是夫人的心腹,虽说老爷让发卖了他们,可夫人哪里舍得?

    那天杀的死了后,夫人就让他老子娘带着他的尸体出了府,去了哪里根本没人知道。”

    白玉竹愤恨地攥着帕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愧是我的好姑母!在她眼里,我还比不得一个下人!”

    奶娘连忙安慰她:“少夫人可不能这样想,夫人毕竟用了他们多年,若是下手太狠,难免叫人寒心。

    而且她怕是还要继续用他们,已经要了李昆的命,总要让他们好生收殓了尸体。

    您是夫人的亲侄女,夫人自然是更看重您的,不然也不会让李昆去死。”

    白玉竹叹息一声:“就是可惜了翡翠。”

    奶娘叹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要怪只怪那谢修,不过一件小事,他却跑去翰林院找老爷,闹了个三堂会审。

    不然李昆那天杀的也不会说出那种混账话,还带累了翡翠。”

    白玉竹脸色阴沉:“她家里人都安顿好了吗?他们不会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