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乐阳,你要记住,权利需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行,勇毅侯府暂时可用,但是定国公府定然不能放过,而一旦定国公府倒下,勇毅侯府也要……"

    沈澜说着咳嗽了起来,沈芷衣慢慢的暗下了眼,低低的应了一声,像是知道她的不情愿,沈澜撑着桌子转头死死的看着她

    沈澜:"为君者,要以江山社稷为重,平衡朝堂亦是如此!"

    沈芷衣抬起头,眼神清冽到仿佛清澈见底,却让沈澜觉得刺目,一直压抑的烦躁又涌了上来

    沈澜:"朕说的你记住了吗?你要记得定国公,勇毅侯府,都不能放过。"沈芷衣:"谨遵陛下教诲。"

    沈芷衣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微微福身,沈澜才挥了挥手让她下去,沈芷衣走在门口突然停了一下。

    沈芷衣:"父皇,你后悔过吗?"

    她突然问了一个问题,沈澜愣了一下,心中的疑惑还没有升起来,浑身的燥热便让他再没有了耐心

    沈澜:"朕从来不后悔!"

    沈芷衣便没有再说话,她定定的看了一眼沈澜,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沈澜眯着眼看着沈芷衣,在刺目的阳光下乐阳的身影显得格外的明亮温暖,仿佛融入那灼灼暖阳之中。

    门慢慢的关上,沈澜睁大眼看着沈芷衣的身影消失,随着关门声“嘭”地一声响起,最后一丝阳光也在他的眼前消失。

    这一声让他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仿佛什么东西消失了让他有些恐慌。

    阴暗的室内,一个男子撑着头闭目养神,这是一个暗室,只有一盏烛火微微跳动着,看不出男子的长相,却可以看到那露在外面的脸和手白到发光。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很快明亮的灯光将整个暗室照亮,如同白昼一般,靠在榻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随着灯光越来越近,他的容貌也慢慢的显现出来。

    那是一张俊美到了极致的容貌,那如同被上好的笔墨精心勾勒出来的双眼微微挣开,却带着说不尽的冷意,当真是玉容月貌,让人移不开眼却又不敢招惹。

    沈琅走进来看到男子,带着怒意的神色才微微和缓了一点

    沈琅:"谢危,你来这么早?"

    谢危漫不经心的起身,身形颀长,带着一丝压迫感,只是很快他垂下眼,便减弱了那丝压迫。

    他拱了拱手才道

    谢危:"殿下召见,臣自然是要来的。"

    谢危淡淡的说着恭维的话,看着有些漫不经心,但是沈琅也不在意,他认识谢危多年,知道谢危就是这么个性子。

    而随后又进来了一个人,居然是圆机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