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咎又在地上缓了许久,等到他回味起覃灼明的话时,他才意识到那话里的意思有多透彻。

    他也会在心底默默地再问自己一遍;

    究竟想的是覃灼明这个人呢,还是想着这个人身上对自己的贱。

    他爱覃灼明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那他自己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是脱离了被爱舒适圈后的怀恋,还是没有名分的占有欲在隐隐作祟?

    祁咎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捏在手心挤压,沉闷的痛楚在生根发酵,又似乎是良心难得的不安,不愿自己心口不一地回答这昧着良心的谎言。

    因为事实就是他根本不爱覃灼明,他一直想着的,也的确是这人对自己的贱。

    祁咎承认,他也的确如同覃灼明说的一样,恶心而不自知,根本不配为人。

    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