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长歪了怎么办?这辈子都拿不起那把刀喽。”小柳大夫打开了治疗包。

    喻兰洲看着他,未言。

    他先笑起来:“你就不会做做样子表示一下害怕?”

    喻兰洲:“……”

    “没事,拆了就拆了,有我在甭担心,长歪了我也能给你掰回来。”

    喻兰洲:“你平时跟病人也这样?”

    “那不能,我肯定不到三个月不让拆的,我很严肃的!”

    “没看出来……”

    “你的帖子我昨天全追完了。”小柳大夫叹了口气,说的是院内论坛上的那个甲乳科爱情故事,“挺羡慕的,我刚离。”

    “怎么离的?”

    “嗨,感情到了内份上什么理由都有,反正就是过不下去了。”小柳大夫说着,开始拆喻兰洲手上的纱布。

    拆完了,清理消毒,那块皮肉因为捆绑留下深深的印痕,一时半会消不掉,还有些微肿,但喻兰洲前几天是拍过x片的,倒没有大问题。

    回家热敷一下。小柳大夫交代着,看喻兰洲在小心地转手腕,把治疗包里的一把小刀拎在手里把握。

    他问:“哎,你明天真下得去手啊?”

    说着摇摇头:“我不行,我想想都怕,我舍不得。”

    “我可以,因为我是为了救她。”

    小柳大夫也不明白:“你知道你老师一个号多少钱么?知道托人请他去外地开刀什么价位么?按理说你应该没什么不放心啊……”

    喻兰洲到这时候终于说了实话:“我想自己看看。”

    他是个甲乳科大夫,柯莲没让他有这个机会,现在是闹闹,不是医术好不好的问题,谁他都不放心,他就想自己开出来,自己亲眼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亲手交给检验科,亲自盯住整个流程。

    一丁点都不愿意错过。

    这是他唯一能为彭闹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