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柴房门内传来稀稀嗦嗦的声响,秦嬷嬷经历了这几日的折磨,已经没了往日里威风的模样。

    如今的秦嬷嬷一身的屎尿味儿,被关在这柴房里。

    虽然没有受刑,但日日被绑着吃喝全靠人灌些稀粥糊弄了事,早就把秦嬷嬷的心态整崩溃了。

    柳博文甚至都没有亲自出面,就问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全部真相。

    秦氏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婆家败落也知留不住她,好心给了她放妻书让她回了秦家。

    彼时的秦家对于这样的秦氏自然是好生相待,其本意也就是看秦氏还有利用的价值,只等再寻一个相配的人家好把她再嫁出去。

    秦氏哪里肯被娘家随便卖了,巧的是闺中密友得知自己的境遇,来信邀她进京。

    京城对比秦家所在的禹州那就是金窝一样的存在,秦氏几乎是连夜就带着少的可怜的包裹,同秦嬷嬷一同来了京城投奔了彼时已成为柳家主母的乔氏。

    见识到了柳家这种世家的生活,秦氏嫉妒红了眼,无论如何都不肯回到禹州去。

    但要想在京城扎根落地,没有一个好的夫家也是不行的。

    乔氏也替秦氏上心寻觅过,可秦氏这样的身份能配得上的,她都瞧不上。

    日日在柳府住着,瞧见了柳博文与乔氏恩爱的模样,秦氏渐渐就偏了心思,秦嬷嬷当然也就知道了秦氏的渴望。

    可秦氏只停留在肖想上,并不敢真的做什么。

    “姑娘对柳大人的心思,嬷嬷都明白,你若不去争,如何能留在这繁华的京城?”

    秦嬷嬷又一次提及这样的话,秦氏只能默默垂泪。

    “嬷嬷别再说了,我又有什么法子?玉娘待我这么好,我总不能去说想做妾吧?!”

    秦氏还是要脸的,先不提自己决计不肯为人妾室,更不要说还自荐枕席,那不是跟青楼里的低贱妓子没两样了。

    秦嬷嬷当然不是要自家姑娘做妾,而是生了要取代乔氏的心。

    “玉娘好端端的,我如何能取代她!”

    秦氏觉得秦嬷嬷是疯了,大白天的净说胡话。

    从自己的枕头下掏出一个长匣,递给一脸疑惑的秦氏,秦嬷嬷耐心解释道。

    “这檀香与乔玉娘小佛堂日日燃着的香没什么不同,只是更纯净,檀木与荆芥相克,只要时日一久她自会久病缠身。姑娘,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