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沉沉的,阴雨飘零,寂静无声,红灯笼悬挂,一豆火光随风雨飘摇。

    秦鹤年来到殡仪馆的停尸房,解剖台上放着方业的尸体,上面还带着缝合的痕迹。

    灯光昏暗,四周寂静无声,外面一片漆黑,整个殡仪馆就只有他和组长两人。

    牧明浩不禁头皮发麻,“组长,佘倩都已经录了口供,我们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秦鹤年抱臂弯腰,仔仔细细打量着方业的尸体,“还记得佘倩说过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牧明浩满头问号,佘倩说了那么多话,他哪能都记住。

    秦鹤年紧紧盯住方业的尸体,“佘倩说,他不是方业。”

    牧明浩一愣,“佘倩不是有幻想症吗?”

    精神病人的话能信吗?谁知道是不是在胡言乱语。

    “我问过佘倩的主治医生,他说佘倩的病已经在慢慢好转,基本与常人无异。”秦鹤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道。

    佘倩是方业的枕边人,两人并非貌合神离,感情十分不错,方业有什么不对,佘倩一定会发现。

    绕着解剖台转了两圈,秦鹤年摸着下巴,他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但究竟是什么感觉,他又说不清。

    秦鹤年在这边转着圈圈,牧明浩嘴里絮叨着,“这方业也惨,本人长得高高大大,样貌不错,工作也好,偏偏找了一个要命的未婚妻。”

    转着圈圈的脚步一顿,他好像知道了哪里不对。秦鹤年的目光落在方业的躯干上,之前的方业好像要壮一点。

    两者的身型有些许细微的差距,如果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再想到佘倩的话,难道……

    有了猜测,秦鹤年取了样本,来到实验室。

    做完实验,拿到结果,他沉默了,尽管有所猜测,但真正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还是有些大脑宕机。

    “方业”竟然真得不是方业。

    把报告递给牧明浩,“看看。”

    牧明浩一头雾水地接过报告,看完后,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死的不是方业?”

    “再看看这份。”秦鹤年又拿出一份报告。

    牧明浩看后神情幌忽,语气飘忽,“死者和方业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