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玲终于还是离开的刘睿智的房间,临走的时候,她转过身对刘睿智说:“你就在那里坚持着你的正人君子的形象吧,等到你身边的女人们都人老珠黄了,你就成功了,成了正人君子了。好吧,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刘睿智痴痴、愣愣地看着杨春玲,一句话也没有,他也觉得自己有点迂腐了。妈的,怎么自己就不能放松点儿对自己的要求呢!为什么非要做一个好人,做得这么憋屈、这么累!还那么执着。

    等杨春玲出了房间门,刘睿智幻想着沙发上坐着杨春玲,自言自语道:“我就亲她了,咋了,凭啥不能亲,她又不会怨我,我为什么这么瞻前顾后。”应该这样亲,还是咋样亲,刘睿智选了几个角度,对着一个空椅子,演练了几次,这样也不舒服,那样也不合适。最后还是躺在席梦思床上,进入了睡眠。

    杨春玲在门外等了几秒钟,想给刘睿智最后一次机会。结果这个是傻子都没有追出来。屋子里没有什么声响,“傻瓜”,杨春玲叹了口气走了。

    起初杨春玲真的是想通过刘睿智搞点滴儿工程,让自己的亲戚干干,挣点钱,甚至也可以通过栾强干,只要能挣到钱,怎么都行。对于起初进入城市打拼的农村男女青年来说,谁都想拼出一番天地,照顾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所有亲戚。慢慢的发现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慢慢地杨春玲发现了栾强接近自己,并不是全身心的投入,慢慢地杨春玲对栾强也上逢场作戏,慢慢地杨春玲发现自己也并不是那么爱钱,那么物质的一个女人。

    自己接近栾强,只不过是自己和栾强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从在西虹地产里抢夺点生意,心实现自己对吴良伟的报复,同时也适度改善下自己家人的生活,满足一下自己这么多年进入城市,把所有的东西都搭进去的不甘。

    杨春玲并没看过一段《资本论》,也不认识卡尔·马克思或者燕妮,但在吴良伟手下这么些年,她终于认清了一人事实: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作为从新城发展建设中走出来的暴发户吴良伟也是同样,杨春玲恨他……

    杨春玲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爱栾强,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栾强正趴在杨春玲的身体上,用各种方式不懈地努力着。可是杨春玲只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发呆,天花板上一次次飘过吴良伟那张可憎的脸。如果没有这个畜牲,我年轻貌美的杨春玲怎么会活成今天这幅模样!

    杨春玲知道,自己当上西虹宾馆前堂经理的那一天,大整个住宿部员工上上下下齐声对自己恭喜的那一刻,那个从西虹山上走进昊阳市,那个打工寻梦,在后堂的炉火边当小饭店老板的那个小女孩就死了。

    在大家前呼后拥的场面中,杨春玲却在意识里葬送了自己的纯真和善良,加同她自己的爱情也一起埋葬了,她谁也不爱了,她爱过的那个叶成青也死了。

    让当初进入西虹饭馆的那个小农村女孩儿死去吧,我杨春玲要擦脂涂粉,要锦衣玉食,从那时候开始,杨春玲把自己委身给了吴良伟,她开始挽着吴良伟的手臂进入各种娱乐场合,陪着各种各样的男人们吃饭喝酒,陪笑陪酒,那些老男人们用一些奇怪的方法折磨她。而她她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艳丽四射的都市优雅丽人。

    每天她给西虹宾馆的服务员们早点名的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要想人前风光,必有人后受累。”

    杨春玲深知自己能够这样珠光宝气,不过是万恶的资本家吴良伟对自己的回报,确切地说是一场肮脏的交易!

    杨春玲想着这些远去的往事儿,一股心酸涌上了鼻梁,急忙从裤子里掏出一个手帕,盖在自己的脸上,她在宾馆从业的时候已经很长了,所以,她知道不管怎么样,她都能保持自己的优雅,这个她杨春玲做得到,而且,对于西虹宾馆,杨春玲再也熟悉不过了,她可以迅速地找到一个空着的房间,让自己的情绪在那里得到彻底的宣泄!

    中午一般情况下,刘睿智睡觉的时间很短,十到二十分钟,他便能恢复的精力四射,如获重生,他打算上班的,醒来以后,他便拨打了杨春玲的电话,那时杨春玲正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哭得兴起,一时停止不了。又不能让刘睿智等待太久,于是告诉刘睿智让他到自己的房间308,她拿起手帕,捂住俏脸,走到房间门口,打开一个小缝,静等刘睿智的到来。

    刘睿智的房间本来也跟杨春玲的房间没几步,一进门,杨春玲就把门反锁上了。眼睛哭得红红的,情绪一时平复不下来。

    刘睿智一想睡觉前,自己硬是送走了这个大美女,现在人家难受的哭鼻子呢,想想刘睿智就觉得自己理亏,女人呀,要么就把她拿下,成为事实,要么你就别招惹她。

    “你怎么了?”刘睿智问。

    “不关你的事”,杨春玲把头扭过去。

    “对不起,我又惹你不高兴了”,刘睿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