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杏眸盈满星光,璀璨无比,“这些课本?”

    严泽礼抬手轻抚她的脸,“都是给你买的。”

    他从前就知道这姑娘好学,可惜小时候没上两年小学,温大富两口子就不让她再去上学了。

    但她依然靠着帮温蔓和温贵写作业努力地自学着,连去山里割猪草捡柴火休息时,都会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字,背古诗词。

    严泽礼就曾听到刚十五岁的小姑娘朗朗上口地将《出师表》和《离骚》背诵出来。

    相比那两个满脑子只有玩乐的蠢货弟妹,她其实极有读书的天赋。

    偏偏温大富那对没脑子的夫妻应是把珍珠当鱼目,把鱼目当珍珠。

    前两日他们去县城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又渴望地看着书店的目光,他怎么会没注意到?

    蠢货们不珍惜她,他来珍惜。

    她想要读书,他来供!

    温欣眸中水雾氤氲,嗓音轻颤,“泽礼……”

    见她感动得都要哭了,严泽礼眼底满是怜惜,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是说了,青天白日的,别勾引你男人。”

    温欣:“……”白感动了!

    不过,“你不问我为什么看这些书吗?”

    高考未恢复前,她一个农女看这些书有什么用?还不如去田里忙活,或是去公社找活计干,还能帮着家里解决温饱问题。

    现在这个时候,不说农民,就是那些下乡的知青们很多对恢复高考都没有抱期待的。

    严泽礼眉梢一扬,“我媳妇儿喜欢,还需要什么理由?”

    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倾身靠近她,幽深的眸子泛着柔色,“家里没什么田需要你来种,也不用你为生计愁,我说了,我会养你的,小乖,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许再质疑你男人的能力……”

    温欣忙道:“我没有。”

    严泽礼轻笑:“我知道,但你嫁给我,我是要你幸福开心的,不是要让你整日劳苦忧愁的,你就每天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足够了,其他的都有我,知道吗?”

    温欣眼波清漾,“可是我说了,要跟你一起担起这个家的。”

    严泽礼道:“谁说你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