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大川全程都非常耐心,一一对账,仔细盘算。甚至每逢关键要害之处,还要反复跟丁芷宓商讨、来回拉扯、讨价还价,希望对方能多给一些报酬。

    直到最后终于算清账单,从丁芷宓那里拿到报酬时,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午夜时分。

    此时,经过长达两三个小时的来回磨算、拉扯,双方都已经精疲力尽。

    只待报酬交割完毕,再也无心他念,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天光明亮。

    张大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枕边之人早已没了身影。

    他躺在床上,轻嗅着空气残余的一缕芬芳和旖旎,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了昨夜索要报酬的那一幕幕荒唐画面。

    说实话,他根本没想到丁芷宓会把他想得那么“歪”,偏偏还真的同意了他的“要求”,主动宽衣解带。

    如今回想起来,真是怎么想都觉得荒唐。

    原以为在去云天宗之前的那最后一晚,他假装昏迷结果没忍住,反客为主之后,两人已经再无任何亲密接触的可能。

    尤其是昨天上午约地点时,丁芷宓还拒绝了直接在公寓这边见面,反而将地点定在外面时,张大川就真的没有半点儿多余想法了。

    结果没想到,昨晚却是阴差阳错,又……

    “唉,看来喝酒果然误事。”

    张大川摸了摸鼻子,暗自惆怅。

    这不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是真的头疼日后该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一个不好,怕是要后院失火啊。

    一边苦苦思索着解决办法,张大川一边起身下床,钻进浴室冲洗了一番。

    花洒喷出的温水似乎将他的烦恼也一并冲走了,等到洗漱之后出来,张大川穿好衣服,只觉浑身轻松,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经过昨夜的一番荒唐之举,他体内因为使用血狐变而造成的后遗症,几乎已经全好了。

    短短一夜的劳作,效果竟堪比那地阶灵草的一片叶子,张大川不由得感慨道:

    “到底是淬脏境后期的武道宗师,这修炼的疗伤效果,的确非同凡响。”

    想到灵草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在犹豫了一番要不要现在就去找那个一大早就起床故意躲着他的副部长后,张大川沉吟片刻,决定先打个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