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教授是我们行业内公认的心脏内科专家,他带队做的复查结果,我当然是没什么意见。”

    “对于张教授展现出来的医术水平我由衷的敬佩,同时也为患者感到高兴!”

    “不过……”

    吕望葵垂下的衣袖里,拳头攥得几乎发青。

    他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异常,只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

    “先天性心脏病虽然复杂,可并不算绝症,只要条件成熟,我相信在场如孟教授、王教授他们这些心脏方面的专家,都是有把握医治的。”

    “而张教授这次来挑战我的课题,是关于渐冻症的医治。”

    “所以在我看来,张教授虽然治好了患者的心脏病,但并不代表这场比试他就赢了,我更期待看见张教授能够把患者的渐冻症也一并治好。”

    “不然的话,若仅仅是治好了患者的心脏病而对渐冻症束手无策的话,那未免就有借这场比试,用医治患者心脏病的手段来博眼球、赚名声的嫌疑了。”

    此言一出,场中立时就安静了好几个分贝。

    不少人都用错愕的眼神看着吕望葵,目光里写满问号:

    “不是,你是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讲出这种话的?”

    可惜,吕望葵的脸早已练成铜墙铁壁,对于这种目光,完全免疫了。

    他视若无睹的站在讲台上,表情毫无波动。

    台下,身为吕望葵门下弟子的骆俊昆和杨海霖见状,相继开口帮腔。

    骆俊昆表态道:

    “我赞同老师的话,张教授治好了患者的心脏病固然可喜,但比试的课题是渐冻症,而非心脏病。”

    “诸位现在就将张教授高高捧起,万一张教授无法治愈患者的渐冻症,那到时候输了比试,可不好收场,还是等比试结束后再下定论最为稳妥。”

    杨海霖跟着附和:

    “没错,我也是这样的意见。”

    “比试才刚刚开始,治好了心脏病,只能证明张教授的医术水平很高明,但对于比试的结果,毫无影响,大家还是理性看待为好。”

    两个弟子的发言,算是带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