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恺之开口,话语意味深长:“你们要记得,你们两兄弟虽然生在帝王家,但兄弟间的情谊,却是天下无双的。”

    两个小时飞快地跑了过去,一开始叶舟还怕自己进入不了状态。但听着听着,他发现每个人的台词都说的极好,那些台词拽着他飞快地穿梭,越过了拥挤的人潮人海,越过了许许多多不知名的年代,让他忽然置身于剧中。

    他似乎能够看到幼年璟行的疑惑:为什么父皇告诉他们兄弟情谊无双,平日里却又杀伐果断,置父子情分于不顾呢?

    他也似乎听见了在他问出这个问题后,温柔的母妃训斥了他,又拉着手对他说的贴心话:“君心难测,你不可行差踏错,不可畏惧你父皇,要故作天真,不与人争。”

    叶舟感受到了兄长的规矩守礼,不敢僭越,感受到了兄长替他受罚,被他连累,为他考虑的种种过去;感受到了太傅说他的文章奇秀,不拘一格,却说兄长被骈律绊住了手脚时,和看见父皇对兄长笑里的叹息时,他的满心不服气。

    他似乎看见了璟行怀着愧疚,拿着最爱的桂花糕去请兄长吃,向他道歉时,兄长大度地笑着说:“做兄长的,理当如此。你年少聪慧,以后必定大有可为。”

    他听见耳畔脆生生而坚定不移的声音,那话像是他自己在说:“我的兄长是世界上顶好的兄长,我要是父皇,我就要下一道召,让全天下的人都以我的哥哥为楷模。”

    ……

    到最后,叶舟忽然明白了那天沈翊帆的话:“别的人演得都挺好的,不需要指点。”

    原来确不是揶揄他,而是肺腑之言。